王齮倒是挺会安排的,还特意给白苏和惊鲵他们安排了一间大营帐。

到营帐中,将惊鲵等人安排好后,白苏便让门口的卫士带他来到嬴政所处营帐。

走进营帐,就看见嬴政等人正在看着桌案之的军营分布图,这是盖聂之前四处观察,然后画下来的,非常粗略,不过对他们目前的情况而言,即使再粗略,也比两眼摸黑要强。

“老师来了。”听见响动,嬴政抬头一看,见是白苏进来,连忙前,邀请其入座。

“老师觉得王齮此人如何?”嬴政看向白苏,问道。

白苏思忖,而后缓缓说道:“王齮此人,我也有所耳闻,乃是秦国宿将,曾担任武安君白起副将,于长平之战中大放异彩,后历经多次大小战役,功勋卓著,时至今日,更是为秦国大庶长一爵。”

“王齮以前行事如何我不知道,但是观他今日行事,可谓是心狠果断,不论其他,王齮确实当的名将之称。”

“不过,此人今日行事,应该是有所图谋。”

末了,白苏却是提醒了一句。

“前辈所言不错,今日王亲至武遂大营,而王齮明明知晓王身份,却不在中军大帐中迎接王。反而将王带到军备营帐。”盖聂跟着说道。

“而后,更是如前辈所说,此人心狠果断无比,直接就将派来迎接王的五名斥候斩杀。”

此时,李斯却是站了出来,说道:“或许。王齮将军的确是为了王的行踪不被暴露呢?”

闻李斯此言,嬴政、盖聂、白苏三人对视一眼,白苏更是摇了摇头。

李斯还是权欲之心太重,这种时候都还想着两边都不得罪,这样虽然不会让他身陷险境,但是无论哪一方胜出,他也不会被重用。

白苏也没有想着去提醒他,以他现在的想法,即使再三告诫,他还是不会认同。

想罢,白苏再次开口说道:“即使是为了王的行踪不被暴露,也没必要做的如此极端,大可以将这五人留在王身边听候调遣。”

“更何况,若是王齮心中真是忠于王,最好的处理方法难道不是将王的身份公之于众?”

“难道这十万平阳重甲军还不能护卫王安危?”

“王齮却是让王隐藏身份,还让大王写了一封书信送往咸阳,若我所料不差,想必信使出发不久,就会被王齮派人将其截回。”

听到白苏的种种分析,嬴政脸色顿时铁青,双手紧握:“王齮,我大秦待他不薄,他又何至于此?”

“想必,是因为武安君白起吧,王齮曾经担任过武安君白起的副将。”白苏叹道。

历代以来,秦国的确出了不少明君英主,可是,即使是他们,也做了不少昏聩之事。

商君就不说了,那是被老秦贵族强逼而死;但是武安君,却是实实在在的因为功高震主而被昭襄王贬官,最后被农家六大长老以地泽二十四阵围杀致死。

王齮之所以会将白起的死算在昭襄王身,便是因为白起刚被贬官离开咸阳,就被农家围攻,甚至,就在咸阳城外,却没有被咸阳守军发现。

要说这其中没有猫腻,王齮死也不信。

纵然是嬴政听到这个理由,也是无话可说,身为秦王的他,更加了解其中的真相。

不过,纵使如此,王齮也不应该噬王,即使如武安君白起,遭遇昭襄王如此对待,却也没想着谋逆,王齮身为秦国大庶长,更不应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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