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我明明感觉自己身体酸软无力,头晕眼花,怎么可能没事?你看错了吧。”

姜槿拒绝相信,一点儿没有重获新生的喜悦。

喻砚还是第一次遇见希望自己有事的病人,只当她高兴傻了,解释道:“阴阳两虚,气血两亏。”

所以毒入肺腑,就别想了。

姜槿:“什么意思?”

喻砚言简意赅地给出两个字:“饿的。”

饿的,饿的,饿……姜槿仔细想想,她确实一天没吃饭了,不仅没吃饭,还跟着逃了半天命,担惊受怕,按照原身大家小姐的身子,有这样的症状才正常。

正常个球哟!

想想刚刚说的话,做的事,姜槿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刚刚那么不矜持的人一定不是她!

喻砚看着姜槿变来变去的脸,觉得小妻子有意思极了。

生活再艰难,也要继续坚强的活着。

姜槿假装正常地问:“那我的毒?”

“无事。”

在拔箭前,喻砚就将姜槿体内的毒血用内力逼到一处,现在箭□□,就该清理毒血了。

他走到姜槿背后,道:“坐好,清毒血。”

姜槿马上乖乖照做。

喻砚用内力将姜槿体内的毒血逼出体外,直到血液颜色变成红色才停止,一滴汗水顺着沿着额头滴落。

用清水清洗伤口后,喻砚将刚刚找到的草药捣碎,给姜槿敷上,还从里衣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料,做了简单包扎。

不知道是不是草药起了作用,姜槿感觉伤口处清清凉凉的,不再那么疼了。

她从石头上站起来,向四周看了看,这会儿天已经快要泛黑,山林里阴森森的,时不时还能听见一两声狼吼以及乌鸦的叫声。

“我们接下来去哪?”

姜槿看喻砚,等他决定。

喻砚握紧手中的剑,目光望向远方,说:“回家。”

“回家?”

姜槿歪头,想了想道:“你是说回小河村?但外面还有流寇,也不知道他们走没走,我们这会儿出去再碰见他们就麻烦了。”

喻砚忽然抬手摸摸姜槿的头,语气出奇地温柔:“不怕,有我。”

只要有我在,绝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这句话,喻砚没有说出口。

姜槿顿时被这四个字安抚了,好像在这个男人身边,真的不用惧风雨,因为他就是有能力做到遮风避雨。

跳下石头,姜槿抱着受伤的肩,仰着小脸,认真地说:“我相信你。”

喻砚嘴角微微扬起,上前一步,双手将她抱起。

姜槿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一跳,惊呼一声,“你干嘛?”

“赶路,快。”

知道喻砚是嫌弃她走路慢后,姜槿没闹,任由他抱着,头渐渐地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有力而强健的心跳声。

突然,喻砚说:“我会负责。”

负责?负什么责?

姜槿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后想到刚刚吻完人说的话,鸵鸟般的把头往胸口埋了埋。

心中非常绝望:怎么办?还以为已经过去了,原来没有……当时绝对脑袋不正常了。

喻砚可不知道姜槿在逃避,只以为小妻子害羞了,想到姜槿昏迷前和之前说的话,认为得澄清一件事:

“喻砚,我的名字。”

然后又补充:“你的相公。”

不是,喻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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