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穷啊——”

平安无事地躺了足足半个月以后,明流在沙发上发出哀嚎。

他以为他已经够家里蹲了,结果其他人更能宅,每一个都是非必要不出门。就算是出门次数最多的织田作,也只是去固定的菜市场买菜、到固定的地点垃圾分类罢了。

“再这样下去存款都要用完啦——”

“不会的,明流君。很快就会有新的收入来源了。”

“诶?”明流倒垂在沙发上看着费奥多尔,姿势像一只液体化的猫,翠色眼睛睁得老大,“费佳,你不会打算去打工了吧?”

“这样说,倒也没错。”他抱着刚晒好的被子,从明流身边走过,整个人都带着一股晒足了阳光的味道,相当无害。这些天他早睡早起,完美躲开了女鬼出没的时间,黑眼圈逐渐变淡,整个人都明亮了许多。“毕竟总是花明流君的钱不太好。”

“费佳......”明流感动了。

那么小的年纪居然就会主动补贴家里,实在是太乖了。

“那,就算是工作也不要让自己太累,多休息,不能熬夜。”明流嘱咐了几句,又想到最重要的问题,“费佳的工作是什么呢?”

“帮助他人。”费奥多尔踮起脚,试图把叠好的被子塞到最上面的柜子里去。宽松的衣服随着动作往上提拉了一段,露出苍白细瘦的一截脚踝,感觉一用力就会折断。

“哇,费佳真是个好心人。”

“那么我们也出门去了。”太宰把正式的衣服穿上,明流都要忘了他穿和服的样子了。因为家里蹲的时候不需要见人,所以太宰治靠着两件睡衣过了半个月。

“我和太宰一起出去。”织田作之助还是老样子,说话平平淡淡的。

“你们......”明流吧唧一下躺倒,“原来只有我是咸鱼吗......果然我还是找银桑喝酒去吧......”

......

“呵呵。”太宰治冷笑了两声。

他和费奥多尔达成了短暂的合作协议,在回去原来的世界之前,就不内斗了。只是,为什么那只老鼠可以安然躺在家里做些轻松活啊,为什么他要出来跑任务啊。

他不满地把路边的小石子踹飞了。

“不开心吗?”织田作之助突然问。

“啊,倒也没有那么不爽啦。我只是,非常讨厌面对老鼠。”

织田作听不懂他在比喻什么,顿了一顿,换了个话题:“先说好,我是不会帮你去杀人的。”

“该说这是杀手的直觉吗?”太宰语气轻快,一点没有被戳穿的自觉,“不要告诉明流君今天的事情哦。就当是秘密委托,报酬找费奥多尔要。织田作,你会帮忙的,对吧。织田作——”

“只要不是杀人的事情。”

“安啦安啦,绝对不会那么惨烈的。”前面没了去路,太宰却依旧没有停下轻快的声音,“毕竟,只是一群小老鼠罢了。”

“混蛋,你说谁是老鼠!”

暴躁的武士握住刀柄,肌肉紧绷,险些就要一刀砍过去,然而留有三七分发型的人挡住了他。

“不要那么冲动。”这人穿着蓝色的和服,脸上一道长长的伤疤,留着两撇小胡子,眼睛又小,还真的有些像老鼠。他叼着烟枪,淡定地拦住了下属,“我们这次只是过来谈谈的。”

“呐,织田作,这年头居然还有黑.道留三七分的发型,好奇怪啊。”太宰治指着他的发型,回过头同织田作吐槽。

“混蛋!你懂什么啊!三七分可是宇宙真理,可恶的小鬼,我要砍了你啊!”“老大,淡定啊老大。”“不是说要先谈一谈的吗,老大!”

一阵混乱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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