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是南宋绍兴二十一年。

南宋偏安一方,也已经有二十多年了,

西湖歌舞几时休,直把杭州作汴州。

看到临安繁华的街市,看到老百姓个个丰衣足食,小日子过得非常可以。

谢家麒只觉一股无形的悲凉感,在心中涌现而出。

这里的老百姓,安享太平。

可是,北方,在金人铁骑之下,惨遭蹂躏的百姓,却又如何?

瞬息之间,一股强大得使命感,似乎在他心里诞生了。

不过,此时的谢家麒,在外人看来,可绝对不是那种忧国忧民的好人。

管家在前面引路,谢家麒坐在宽敞的敞篷轿子。

身边还吆五喝六的跟着几十个家丁。

一看就知道,是招摇过市的富家子弟。

附近的老百姓见到这等声势,避之唯恐不及,生怕惹到对方了。

“这,算是净街虎吧?”

不由自主,谢家麒想到了这个词语。

转眼间,一行人来到城郊一处客栈门口。

“停下来,停下!”

忽然,谢家麒脸色微微一变,然后让管家把轿子停下来。

“停下,快停下!”

管家立刻大叫。

下人们立刻停下轿子。

“少爷,您有何吩咐?”

管家赔笑着问道。

“我要去那家客栈!”

谢家麒微笑着跳下了轿子。

转眼之间,谢家麒跑进了客栈中。

这家客栈的生意,看来不是很好。

整个客栈内,死气沉沉的。

桌椅板凳似乎都不怎么新。

谢家麒看了一眼,皱了皱眉头。

此时,店老板看到一个衣着华贵的富家公子,连同几十个壮丁,一起跑了进来,吓了一跳。

擦了擦脑门心的汗,店老板跑出来,小心翼翼地问道。

“哎呦,哎呦,这位公子,不知,不知您光临小店,有何吩咐啊?”

这一伙数十人,吓得店老板是浑身发抖,生怕这帮人,是来找他麻烦的。

“店老板,你这客栈值多少银两?”

谢家麒淡淡一笑,温和的问道。

看到这店老板这么害怕,谢家麒也知道,自己人带多了,吓到人家了。

说话要和蔼一点,免得更增惊吓。

哪知谢家麒说话温和,店老板听了,却当场吓得跪倒在地。

“大爷,您饶了小的吧,小的女儿生了急病,需要银两救治,这客栈都准备打出去了,换点钱给女儿治病,您行行好,放过小人吧,小人真没钱孝敬您啊……求求您了……”

说到这里,店老板不住磕头。

“那个。老板,你一定是误会了!”

谢家麒十分无语,感情这老板把自己当成收保护费的了?

不过也是,带着几十条汉子,闯进人家客栈。

这一进来,还问客栈的价格,不是收保护费的,那是什么?

“你放心,我不是来打劫的……”

谢家麒温和地说道,“你刚刚说。你女儿生病了,需要银两救治?那需要多少银两?大夫可靠吗?”

听到此言,店老板稍微定了定神。

“看了大夫,说是先天体虚,胎里带的病,需要服用大量的人参补气,调养数月才可起色……”

“可,可人参太贵了,小的无奈,只得出售客栈!”

店老板如实回答。

“想不到啊,你还是位慈父……”

谢家麒点头道,“那,你这客栈卖多少钱?”

“一百两银子!”

店老板犹豫了一下,说道。

这小破店,按照这个地段来说,能值八十两银子,已算不错了。

但是,这老板的女儿要治好病,至少也需要一百多两银子。

店老板也是看谢家麒衣饰华贵,才敢叫这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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