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沫的手艺跟大厨自然是没办法比的,不过跟酒店的重油重盐比起来,清淡了不知多少。
十分适合还在生病中的两人。
牛肉烧的很烂,土豆丝酸中带了点微辣,小锅豆腐很嫩,青菜汤里的鸡蛋是卧的整蛋。
最简单不过的三菜一汤,倒是吃出了家的温馨感。
纪纯纯觉得自己是向往这样的生活的。一个人下厨很难,做一个菜太少,做两个菜吃不完,就连米饭煮一次都够吃两三天。
如果自己下厨的话,几乎天天要吃剩菜剩饭。
她想要的,是欢喜时跟自己分享喜悦的人,是生病时电饭煲里温的粥,是清晨离开时的拥抱跟亲吻,是深夜里应酬完回来为她留的一盏灯。
不知怎么的,眼睛就有点酸。
纪纯纯吸了吸鼻子,对秦沫很认真地说道:“抱歉。”
模样稚嫩宛如高中女生,道歉时也有那个年龄段特有的真诚与认真,她好看的杏眸闪着水光,说话声微微低沉。
秦沫正在喝汤的动作一顿。
即使在吃饭的时候,秦沫的坐姿也是笔直的,她优雅的抽过一张纸巾擦了擦嘴,对纪纯纯道:“你跟我道歉做什么?”
纪纯纯正要说话,就听见秦沫用一种十分认真的语气对她说:“持利器要伤我的人是张年,不是你。”
“是我说话不给他留情面,让他觉得没有希望,最后想拉你垫背。”纪纯纯没有后悔,像他那样的人,给他机会就是对自己的不负责。她只是在后怕,怕秦沫没有躲开那一下。她实在没办法去想秦沫倒在血泊中的场景,那么骄傲矜贵的人儿,大抵也不能接受自己躺在病床上不能动弹吧。
“这不怪你,这件事从最开始,你就是受害者,该道歉的人是他”,秦沫伸出手握住她的,她的眼眸中有星光闪烁,让纪纯纯仿佛置身于璀璨星河中,“因为我有把握,所以我才会站在那里让他动手,提前制止是犯罪中止,当街行凶才会涉及到故意鲨人,判刑会更多。”
秦沫葱白的手指无名指上,是一枚普普通通的白金戒指,上面没有钻石,甚至连繁琐的花纹都没有。
看着那枚婚戒,纪纯纯眼睛开始发酸,她想秦沫应该是真的喜欢自己。
“张年的身后有资本,在他被抓后开始运作,想要捞他出来。程嘉平虽然是最好的律师,但因为你只受到了口头上的骚扰,他说这种情况最多只能判半年。”秦沫眉目温柔,轻声说着话,仿佛刚刚置身于危险中的人不是她一样,“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纯纯,等待他的是多年的□□,你再也不用担心他去找你,你可以过你最想过的生活。”
纪纯纯的眼睛已经开始湿润了,她想问秦沫既然这么喜欢她,为什么三年前要把她送走。可她话还没问出口,门被敲响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纪纯纯迅速收敛情绪,眼泪也生生的憋了回去。
是负责案件的民警,喊她们过去。
程嘉平坐在办公室里,看完了审讯材料,对匆匆而来的二人说:“这里案件受理需要签一下字,然后你们就能回去等消息了。”
程嘉平心里也有气,不过判刑半年而已就想报复,就这还能是高知人才,他这十几年的书都白读了!
这不让他吃点教训,他都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离开派出所的两人上了车,回到了店里,纪纯纯看着秦沫拎着包跟着自己进了店,还从一旁拖了个椅子,就这么坐在自己的旁边。
她从包里掏出一个轻薄本,就这么当着纪纯纯的面准备处理工作。
纪纯纯很想问她病好了为什么不去公司工作上班,话还没问出来就听见秦沫低声咳嗽了两下,然后一脸委屈地看向自己说:“我好像又发热了,你摸摸看?”
纪纯纯:?
中午吃饭的时候你怎么生龙活虎的?
奈何秦沫的表情实在是过于可怜,那噘起的小嘴都能挂上油瓶了,可爱的样子跟她清冷的外表完全不同,让纪纯纯有些招架不住。
她伸手一只手放在秦沫额头,一只手贴上自己的,感受了一下二者之间的差别。
纪纯纯觉得单靠自己摸是摸不出来的,因为她感觉她们两个额头温度差不多,不过想想秦沫昨天病的快要死的样子,有点余热也算正常。
“你让老吴接你回家休息吧,反正你也请假了不用去上班”,经历过上午的事,纪纯纯明显感觉自己对秦沫的芥蒂消除了不少,最起码现在可以好声好气的跟她说话,而不是时时刻刻都想问候秦家族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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