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沈丝蕴都没去医院打点滴,咳嗽自然是没好,但她实在不想去,那晚要不是后来沈适过去,沈丝蕴还真坚持不到最后。
这天沈丝云打电话,最近久未烊的生意到淡季,她从南港回来,好久没回家,父亲沈盛从很开心,想一家人聚聚,好好吃顿饭。
沈丝蕴开车回去,路过水果店时,买了一些时令的水果。
沈家上下做的是餐饮生意,沈丝云也是在父亲的影响下,才在南港开了这家久未烊,地方之所以不选在本市,是因为沈丝云这几年一直在南港发展,资源人脉都在那边,开门做生意有熟人捧场,关系也好打点。
自然了,沈丝云当初去南港发展,也是为了一份感情,不过感情的事说不好,后来不了了之,不过沈丝云在这段感情里,也算收获了事业。
如今都是陈年旧事,大家避而不提,至今沈丝云还单着。
沈家的餐饮生意做的不大不小,跟程深之这种从事房地产生意的当然不能相提并论,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在本市也算得上小康往上的家境。
沈家住在北外环一带,这边还没开发到位,所以有些偏僻,街坊四邻都是多年的老邻居,从小是看着沈丝蕴长大的。
车子停到巷子外,下车徒步。
一路上这个阿姨那个叔叔,沈丝蕴逐个问好。
刚到门口,就听见嬉闹声,探头一瞧,是沈适的几个狐朋狗友。
他们背对着沈丝蕴,没看见她从身后过来,还在继续打趣。
沈适以前在这边名声不好,游手好闲,喜欢四处野,这两年在程深之手下做事,稳重了很多。
不过大家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之前,所以看见沈适手里拿着一盒软中华,便笑着打趣:“沈适你小子真是会享受,也不想想自己父亲就是个颠大勺的,赚钱不容易,抽烟就抽烟,还装什么大款,抽软中华。”
沈适也不解释,只是笑了笑,“前几天给老板当司机,老板送的,我哪抽的起这个,我抽六块钱一包的我都觉得不配。”
刚说完就发觉身后有动静,回身看见沈丝蕴。
刚才还不正经说笑的几个小年轻也看见沈丝蕴,立马就收了笑,正正经经的喊姐。
沈丝蕴点点头,把手里的水果递给沈适。
沈适接走的时候,沈丝蕴还往他身上看了一眼。
以前沈适花钱大手大脚,没钱却极要面子,现在被人这么调侃,不仅不解释,还谦虚内敛,确实改变不小。
在人前懂得谦虚低调,做事又稳。
沈丝蕴更加觉得,投资他做生意,并不是异想天开。
这边刚进门,就看见站在廊下,穿了一袭改良旗袍裙的姐姐沈丝云,沈家两姐妹个个出众,在这片数一数二。
沈丝蕴看姐姐与父亲有说有笑,在讲一些生意上的心得,心中羡慕不已。
如果早有姐姐的觉悟,如今估计也在事业上小有成就,也不会在父亲和姐姐谈生意经的时候,完全插不上嘴。
沈盛从见沈丝蕴一个人过来,突然问了一句:“怎么没叫小程过来吃饭?”
这句话把沈丝蕴问愣了。
想也没想就说: “他公司很忙,没——”
沈适忽然握拳咳嗽一声。
沈丝蕴不解,与沈适对视一眼,只见沈适清清嗓子,“我刚才已经打电话问过了,在路上。”
自己丈夫要来,自己都不知道,沈丝蕴蹙起眉。
沈盛从确定了程深之要过来,脸上的笑意比刚才更深了一些,侧头对母亲示意,“你准备好食材,等会儿我亲自下厨。”
早年间,沈家经营小饭馆的时候,店里请不起人,那个时候沈丝蕴才见过父亲下厨,这几年生意愈发景气,小饭馆经营成了颇具规模的饭店,请了三五个大厨,哪里还见过父亲做饭。
真给某些人脸。
父亲走后,沈丝蕴到院子竹椅上喝茶,沈适走过来解释:“是父亲让我打电话通知的。”
沈丝蕴又不傻,自己早就猜到,不过还是白了沈适一眼。
放下茶杯说:“不早跟我说一声,害我差点说错。”
沈适挠头笑了,“刚才几个朋友过来,我跟他们说话呢,就给忘了。”
沈丝蕴随口问:“什么朋友,你今晚要出去?”
沈适摇头,“大姐不是来了,我肯定在家吃饭,更何况老板也来,我肯定得陪着。”
“哦,”沈丝蕴瞥了他一眼,“我还以为是为了我留下吃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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