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静谧无声,只有几片没着落的树叶在空中飞旋,然后缓缓落地。

“好啊。”许时朝就这么歪着头看她,月光覆在他脸上,半明半暗。

他回答的懒散,谨然一副饥不择食,来者不拒的样子。

或许是没想到他这么轻易答应,姜岁予还以为自己没听清,回头“嗯?”了一句。

许时朝懒散惯了,顺着路边的护栏往上倚靠,恍若未闻的问了一句:“你为什么想留在港城啊?”

明明是很平常的一个动作,被他做出来时,总能演绎出吸引人的本事。

姜岁予跟他视线对上,又赶紧扭过头,眼神飘忽的定在前方一盏一盏的霓虹灯上:“我觉得在这里我能成为自己想成为的人。”

像之前有人说,北京市唯一一个跟人谈及梦想,却不会被嘲笑是傻逼的城市。

港城之所以迷人啊,因为它许诺我们每个人都能成为自己想成为的人。

她觉得自己可能脑袋被风灌多了,才会聊到这么青春痛感文学的话题。可是做人嘛,一辈子总要矫情那么几次。

山谷有风吹进,带着晚间的清凉。

许时朝靠了一会儿就继续走,他腿长步子大,很快就走到了姜岁予前面,头也不回的问了一句:“那你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

姜岁予和他保持了距离,不让自己看上去像个跟班,又尽量跟上他的步伐。

想了一下说了一个很接地气的答案:“我想成为一个平凡的人就好了。”

许时朝有点好笑地追问了一句:“有多平凡?”

这句话像是点开了她的话闸,姜岁予眼底沉寂的暗波仿佛被轻轻搅动起来,睫毛狠狠地扑闪了两下:“就,不学有术,不劳有获,天天能被钱砸醒。”

“……”

这得对“平凡”这两个字有多大的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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