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柔一脸焦头烂额的在梅树前来回踱步。

这战神府可真开明,竟然不嫌弃她这个弃妇。得再想办法,让他们退婚。

“小姐!”春飞神色有些慌乱的奔进来。

“怎么样是战神府来退婚了吗?”

春飞摇头:“是玉成,带着大批人马,围了我们府。”

哼,算算日子,他也是该有所动作了。

“行啊,就等着他送上门呢!”

“小姐,你要有心理准备。”

“我早准备好...”眼前的景像,令她呆住。

玉成一身喜服,身背藤条跪在大门前。

而他身后跪了一长溜看似玉府的长辈们,乍眼看去像蚂蚱排队。再看那街道上,全是看热闹的人。

好家伙,这是什么,软威胁,道德绑架?

玉城:“柔儿,为夫错了。今日特领着家中长辈,前来负荆请罪。”

话落递上藤条。

善柔一脸迷糊模样:“玉成,你这是做什么?”

“为夫错了,不分清红皂白,便将你休出家门。今日请柔儿再嫁我一次。”

呵,有意思!杀妻、休妻,见妻没死,求二嫁!!!

这是怕自己说出长生药引一事吗?还是另有所图?

她从玉城手中接过藤条,此情此景,理应让负荆请罪来得真实些。

“我当真打得?”她柔柔弱弱的问道。

玉成一把便扯开了喜服,转背向于她:“只要柔儿肯再嫁我一次,自是打得。”

善柔冷哼一声,既然送上门,那便打完再说。

藤条唰唰抽打在他背上,疼得玉成直咬牙,无奈众人看着,不好喊停。

围观百姓中,有替玉成说好话的声音传出,玉家长辈们哭天喊地的求情,这画面真是刺激。

善柔打累了停下手,看着玉成。

“柔儿,挑唆你我关系的罪魁祸首,我已经带来了。”

“噢,是谁?”

人群后方,昏厥的善洁被关于囚车中,披头散发,狼狈不堪。

善柔呆住好几秒,随后大笑出声:“哈哈哈,人间真有趣!来上前,让我看看清楚!”

囚车至前,春飞一盆冷水泼醒了善洁。

善柔:“二妹,玉成说是你在挑唆他与我的关系呢,是吗?”

善洁瑟瑟发抖的看向玉成,一句话不敢说。

“还真是你呀?”

玉成:“柔儿,既然你我心结已解,今日便再嫁我一次吧!”

一脸痴痴的玉成,对上了善柔幽深的眼神。

“不,有的心结是解不了的。”

玉成摇头:“不,能解的,柔儿你尽管说,但凡为夫做到的,定帮你解了。”

“是吗?大婚夜你绑我于铁架上,让我见你与善洁颠鸾倒凤好不快活,这能解吗?

你下药于我,剔我骨,拿我血,剥我皮,能解吗?”

玉成大惊:“迷魂失忆散,对你竟没用?”

善柔笑出了眼泪。

“玉成啊,你这句话出口,前面种种心思可都白废了。

就你收买的那个蠢货,三天前,给我端甜汤来,手抖、腿抖,说话也不利索,是真不可靠。”

“你!”玉成立刻起身,拨去喜服外衣,随从立刻给他批了白袍。

他一步步走至善柔面前。

“过去的你是软包,如今是病秧子,你拿什么跟我对抗?既然求你,你不嫁,那这善府,便不用留了。来人,给我拿下。”

原先跪地的所谓玉府长辈,个个拔地而起,兵刃出鞘。

“玉成你可真够狠!”

“嫁我你平安,善府无恙。若不嫁,我就让善府从这长仙城消失!”

善柔不退反进,脸色苍白无比,眼中火焰却熊熊燃烧。

“怎么还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哼,是,又怎样,给我拿下!”

玉成一声大喝,围观人群冒出大半数训练有素的人,从四面八方将城主府围得水泄不通。

善柔面不改色,打量着玉成的人马。狗东西,果然狠才是他的本色。自己准备的人,要与他抗衡,怕是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该怎样脱困呢?

“若觉得不够,再给你看个人。”玉成招手,林老太太被人架了出来。

“外祖母!”

善柔欲上前,被玉成拦下。

“嫁,还是不嫁?”

忽然间传来狂奔的马蹄声,打破了一触即发的静。

“圣将军府秦逸,奉家母之命前来下聘礼。”秦逸踏马冲破长街而来。

善柔呆了!秦逸竟是雪地里那匹桀骜不驯的靓‘马儿’。

只见他银冠束发,一身黑甲金边战袍,火红披风迎风而扬,踏着光而来。衿贵与将气相融,迷人风骨自成一体,英雄盖世大抵便是如此。

呆愣中,震耳欲聋的喜乐声,与方阵士兵的踏步声相和,别样气势与韵味的结合。

秦逸停马于善柔前方,目光炯炯的盯着她:“姑娘可收我聘礼?”

善柔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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