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离去了?”吕秀还在惊奇:“没想到这位已经是名花有主了,我有一个表妹正是二八芳龄呢。”

“呵呵……”两人笑起来,这是在开玩笑,他们也听的出来,吕秀是带着笑说的。

但出乎预料,华玉莎的神色不动,很不受这个玩笑,她略带冷意道:“这种玩笑以后莫开了,别人有情人终成眷属,莫要开这些不必要的低俗玩笑。”

“是是是。”吕秀大大方方:“是我谬言了,我道歉。”

“嗯。”华玉莎道:“不过他既然离去了,那也是失缘,我之后再看看吧!他若是出来,我会去接触一二,但他若是直接不出来,那便是愚蠢之辈了。愚蠢之辈自然没有接纳的可能。”

华玉莎的神经清奇,她说话很多并非是没有因果,而是脑力运算过快,导致直接说出计算后的结果,让很多脑力并不强大的人都听不懂罢了。

但在场的都是食气长生之境,智慧不低,更是与强大先辈学习谈吐,经验、计策、思想都不弱,勉勉强强能够听懂华玉莎的语言。

“你的意思是,大部分聪明人都会意识到队伍的事情,肯定不会在屋中等待?他要是不出来,等于排除了这聪明人的范畴?”

“没错。”

……

李自在这边回到屋中。他环伺四周,看着众人,轻轻开口:

“我们之中,若有想离去的……便离去吧。”

“什么?!”众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我说,若有想离去的……便离去吧!”

他叹息:“我突然后悔我们来到了七十城,可世上没有后悔药,我也不能如此自私地限制大家的自由,我能看出,我们中有人想离去了,我们几日苦聚,苦中作乐,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合合分分,这是趋势,只是世界太大了,还有没有再次的合,也没有了说法。”

少年无法对曾经一起渡过最快乐时光的人自私,他打开了天窗,大大方方的说亮话,想走的便走,他不拦着。

“……”

沉默中,一直都显得沉默寡言的第五名女子,这是一名村妇出身,容不得这个圈子,很多时候都不曾说话,因为她经历的事情太小,又太俗,说不出来。

她走了出来,语气有些轻颤。

“我……我觉得我要离去了,和大家的生活我很开心,但这并不是我的归宿,希望李先生……不要见外。”

又回到了“李先生”这种陌生的说辞。

“好,我尊重你。”李自在牵住一只小手,握的很轻,小手却在微微颤,沁了汗液有些湿湿黏黏的。

他摇了摇头,少女芯低着头。

其余人也没开口。

他们从未对五姐的事迹感觉到土、俗,只是五姐一直心有自卑,自觉无法共处,这些时日他们试着开导,只是五姐一直不曾走出。

五姐走了。离开了一位,她的离去让场景愈发的萧索。

离去的太过突然,以至于之前吃过的饭像是散别饭,一阵苦涩,恨不得没吃过这散别饭,但他们都知道,世界不会有后悔的药物,事件都是必然的,无法避开这一未来的趋势,与其断不开舍离,剪不断、理还乱,不如直面挑出,不要让更大的悲剧酿造。

就如同那时代的光阴,即使出过无数的悲情之事,英雄豪杰豪情万里逐鹿天下,也不曾变化分毫。

天本就无情,人的修行似乎便是效仿天地。

……

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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