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灯管在哪呢,我俩给你整。”父亲生怕老妈妈听不见不自觉地提高了声调。边说边往小饭馆的后院走去。穿过窄窄的路,来到了院子里。老妈妈的院子极干净,窗下有花圃,花圃里种的是一两丛兰花,还有熙熙攘攘的菜。院子的角落了有个小仓库,这个是父亲和老任给老任搭的,冬天放个菜什么的很方便。老妈妈拿来灯管,父亲就要进屋。刚走到门口,门却从屋里被踹开了。从里面走了一个一脸横肉的人,而这个人就是张妈的无赖儿子。
“吵吵啥?”无赖儿子揉了揉半睁的眼镜,抬眼瞅了一眼父亲。“是你啊,又来干嘛?”说着就上来用手指戳了父亲一下。父亲被他这么一戳,气不打一处来。抡圆了胳膊就要给他俩巴掌。
老任疾步上前,拉住了父亲,拖着就要往外走。但是无赖似乎没有放过父亲的意思,在身后不依不饶的咒骂。这仇恨是怎么拉的呢,还得从两个月前说起。
夏天很是热,太阳的阳光像是要把人烤化了一样。正是中午,父亲和老任又被派出来采买了。走到小面摊,父亲轻车熟路去后屋找老妈妈。老任靠在阴凉处伸着舌头。
“张妈。”听见父亲惊呼,老任就知道不好,连忙进了后屋。父亲跪在地上,一边掐着张妈的人中,一边叫着张妈。老任忙说:“辛子,咱们赶紧去医院吧。这样下去不行啊,张妈这是甚病,咱们不知啊。”父亲看张妈青紫的脸,点了点头,抱起张妈就往不远处的医院跑去。
冰冷的医院走廊里,医生和老任交代着病情。
“老人是情绪激动,才导致的心脏病发,这次是发现及时,以后要注意些。明天出院后要注意服药。”医生嘱咐道。
“好,大夫。麻烦大夫了。”老任连忙答应,说着目送医生离开。
老任叹了口气,抬脚进了病房。“辛子”轻声叫父亲,示意他出去说话。
父亲会意,跟着老任出了病房。
“辛子,咱们得想办法联系张妈家里人,然后还要联系部队,咱们俩不能在外边时间太长。这样,我先回部队,你现在这盯着。”
“行,老任,你和班长说说,能不能帮我请假,我在这陪护两天。再一个你回我屋,我的褥子底下有一百块,是我攒了好几月的津贴,你都拿来。再来的时候买点水果回来。还有张妈家的小店也要关上门。”
“你别急,辛子,事得一样一样做。我还是先回部队问问班长吧。总不会去,部队的纪律咱们俩谁受得了。我就多跑几趟。”
“行,那你快点去吧。”父亲点了点头,心里合计着,怎么办,只听说过张妈有个儿子,上哪找去。
老任嘱咐好父亲,然后就快步跑出去了。此时老任的心里是焦急的。张妈的儿子找不到,他和父亲身上没那么多钱,先回去找班长想想办法吧。
回到宿舍,左打听右打听才知道班长在训练场带着几个引体向上不行的战士在练习。
“班长,班长”隔了老远老任就开始喊。
看着老任紧张的神色班长应了上去。“咋了,你小子不是去买东西了吗?”
“班长不好了。”老任把前因后果都和班长念叨了一遍了。“班长咋办嘛,都要急死人了。”
“急有啥用,走,快换衣服咱们找指导员去。”班长回头又嘱咐了练习的人几句,就向营区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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