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间外,见到满脸泪痕的秦淮茹,贾东旭傻眼了。

这是怎么了?

秦淮茹见到贾东旭,哭着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贾东旭听了,差点没一口血吐出来。

棒梗被老鼠咬,伤口恶化,情况不明,但手术是一定的。

这个节骨眼,竟然又刚好被贼光顾了,偷的只剩下一块钱了?

贾东旭想要直接一头撞死。

主管钳工车间的易中海见贾东旭出去那么久没回来,就出来问了问情况。

在得知贾家的悲惨遭遇后,易中海沉吟一声——

“这样吧,我先借你们十块,等到下午下工回去,我在院子里头给你们募捐一下。”

“谢谢师傅!”

“谢谢一大爷!”

贾东旭和秦淮茹全都神色感激。

......

下午下工后。

秦淮茹和贾东旭一起,拿着贾家仅剩的十一块钱,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秦淮茹先去交钱,手术费住宿费什么的,加在一起差不多是八块钱左右,这还不包括手术后的营养品之类的。

看着手里仅剩的三块钱,秦淮茹差点整个人崩溃。

回到棒梗病房。

棒梗正在哭,使劲地哭。

估计是贾张氏给他讲了要手术,怕的。

“呜呜呜......都是陈言的错,要不是他骂奶奶,我也不会想去抓老鼠......呜呜呜......”

“奶奶,我不想做手术......我不想切手指......呜呜呜......”

棒梗哭着,贾张氏的心都要碎了。

“宝贝孙儿不怕,奶奶肯定会帮你要个说法......”

贾东旭也是,眼睛红红的。

“棒梗,你要是真的切了手指,爹肯定为你出头!工作不要了,也去把陈言那狗东西的手指给切了!”

秦淮茹听了,哭了。

使劲一推贾东旭:“你不要工作了,我们一家都要饿死!”

贾东旭梗着脖子,怒吼:“饿死就饿死!陈言害棒梗要切手指,你这个当妈的看得下去?”

秦淮茹哭的更激烈了,但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旁的贾张氏眼神恶毒:“就要切他手指!工作没了,大不了再找,我们家不是还有存款......”

贾张氏还不知道贾家被小偷光顾的事,她这么一说,秦淮茹不哭了,因为哭不出来。

“妈......我们家遭贼了,钱......全都没了。”

“你说什么!?”

贾张氏猛地站起来,眼皮子打颤。

“我说......咋们家遭贼了,贼是惯犯,就给我们留了一块钱。”

秦淮茹颤颤巍巍地说道。

贾张氏听了,没声。

不是她多淡定,而是因为她已经两眼一白,晕了过去。

“妈!”

“妈!”

“奶奶!”

......

陈言优哉游哉地回了家。

保卫科的人,是轮班的,他的下班时间,比工人们稍晚一些。

所以回到家,就看见院子里头一大堆人。

陈言问了下,这才知道,原来是一大爷召开全院大会,要给贾家捐钱。

说是棒梗住院了,要动手术,刚好贾家遭了贼,被偷的只剩下一块钱。

“我这霉运符,这么牛逼?”

陈言听了,没什么感觉,只是感叹自己的画符功力进步了。

贾家一大家子都是禽兽,遭罪一点都不值得人同情。

不过看着院子里的人你五毛,我一块地捐钱,陈言想了想,也决定捐。

毕竟,很有可能是自己的霉运符导致的,他心里怎么说也有些过意不去。

至于捐多少?

陈言回屋找了找,在个角落旮旯里找到了一分钱。

也就是没有一厘钱,这是辫子朝时候才有的单位。(一分等于十厘钱)

不然的话,陈言倒是想着捐一厘钱来着。

拿着这一分钱,陈言交给了募捐的一大爷。

一大爷收到这一分钱,眼皮跳了跳。

“陈言......你就捐一分?”

“一分咋了?一分不是钱?一分钱可以买二两豆腐,买几个窝窝头......”

陈言还没说完,易中海就打断了他,表示捐多捐少只是心意,一分钱也没事。

陈言点点头,哼着小曲走了。

贾家人的死活,和他没什么关系。

捐一分钱,那都是看在老天爷的份子。

不然,一分都没有!

“那陈言,就捐一分钱,也要点脸。”

陈言走后,傻柱撇撇嘴,骂道。

同时,从口袋里掏出五块钱捐了出去。

他刚赔了好多钱,现在几乎是没钱了,可还能够捐五块,由此可见他对秦淮茹的好。

“得了。我看陈老爷子心善,没想到他孙子这么不近人情。”

易中海收下傻柱的五块钱,摇了摇头,叹气道。

......

募捐很快结束。

大院里二十几户,总共百来号人,捐了三十块七毛一分。

其中易中海自己一个人就捐了十块,傻柱捐了五块,其他人合起来捐了十五块七,那一分是陈言捐的。

易中海捐这么多,大家都觉得合理。

他是厂里唯一的八级工,每个月工资九十九块,捐二十块都不算多,捐十块,自然没什么关系。

不过傻柱也捐了五块,这就不同了。

大家都觉得傻柱人好,加之前老王出来澄清过傻柱偷内衣的事情其实是个误会。

院子里的人,也就都说傻柱的好了。

至于只捐了一分的陈言,大家也没多说什么。

这些天,贾家和陈言之间的矛盾,大院的人都看在眼里。

这次能够捐,也算是不错了。

一分钱,那也是情义嘛。

可惜,贾家的人不这么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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