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阙,我们可以是很好的朋友,这样就可以。”

顾蕴冥一步步拉开两人的距离,中间隔着三四步,刚才开朗活泼的笑容也从脸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漠疏离。

“为什么?”

听到齐阙的质问,顾蕴冥没有回答。

她转过身,走向门口,伸手拉开门,外面风声不止,顾蕴冥的脚步停住。“齐阙,这样的话一次就够了,我不希望失去你这个朋友。”

话音刚落,顾蕴冥便直接大步流星的离开。

她翻墙出了齐府,已是半夜,路边没了什么人,连那些路边的小摊都已经撤走回家了。她心中乱得很,漫无目的,一时之间不知该何去何从。

这个时间还能开着门的也就勾栏瓦舍。可她现在身上没带什么钱,顾蕴冥只好往家走。

来的时候天气还好,现在却是起了风,没一会打着旋的小风,变成了狂风大作。风沙迷了眼睛,顾蕴冥回去费了一点功夫。

翻墙进了院子,却感觉气氛不对。顾蕴冥快步走回了房间,一掀厚重的帘子,推开门,却见到自己的母亲就站在房间内,双鲤匍匐跪在地上。

李月溶见到顾蕴冥全须全尾的回来,悬在嗓子眼的心终于落地。“你又去了那里?”

顾蕴冥没有回答,只是走到双鲤身边,抓着她的胳膊,将她慢慢扶起。

双鲤不太敢动,拼命用眼色示意她,可顾蕴冥不为所动,依然坚持将她扶起。

“你先去休息。”

双鲤轻轻摇头,担忧的看着顾蕴冥,不想离开。半夜王妃突然来访,见到顾蕴冥并没有呆在屋内,双鲤担心若是被王妃知道小姐又偷偷跑出去会生气,便一直瞒着没有说。

“没事,你去休息吧。我有事情要同母亲说。”

双鲤这才踉跄的站起身,可还是不放心,一步一回头。

“你去了哪里?”

李月溶并没有发怒,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女儿,只觉得岁月匆匆,原本还在膝下承欢喜欢黏着母亲的小女孩,现在已经变成了有主见能独当一面的大姑娘。

“齐府。”

李月溶想起那晚姜湘知的话,踌躇开口,“你心悦齐大人的那个儿子?”

顾蕴冥摇了摇头,表情怪异的看着自己的母亲,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错觉。

“蕴儿,你不用对我害羞,如今你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有了心上人,带来见一见。若是个品行端正的君子,母亲也不会做什么棒打鸳鸯拆散姻缘的事。”

顾蕴冥直接否认,“没有。母亲您想多了。他救了我,今晚过去,我不过是想感谢他。您也不用帮我择婿,咱们家的事,您觉得我还会对婚姻有一点想法吗?”

“蕴儿······”

顾蕴冥侧过头,闭上眼睛,不知道该如何再次开口。父母辈之间的事,她作为晚辈不应当插手,可是她不想母亲再步入当年的险境中去。

但事已发生,迟早有一天要摆到明面上来说,顾蕴冥犹豫,“母亲,周娘子的事,您打算怎么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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