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塘里的火焰熊熊燃烧,将架在其上的妖兽肉烤的滋滋冒油,不时有油脂滴下,碰到翻卷的火舌发出“嗤嗤”的爆响。
这妖兽肉是前几天高远去坊市时从一个散修手里买来的,据说是一只妖化的野猪。
“咔嚓!”
几根风干的树枝被高远随手折断,扔进了火塘里。
高远将一根串着两个馒头的树枝拿在手里,举在火焰上方慢慢烘烤着。
不一会儿,馒头表面在火焰的舔舐下浮现出淡淡的焦黄色。
在他的脚边,此刻正堆放着一大摞劈好的干柴,这是苟富今天早上刚送来的。
这已是高远搬进这间屋子后第八天的早晨,而苟富也已经按照高远的吩咐去坊市里卖了七次辟寒符。
随着接触次数的增多,高远越发觉得当初没杀苟富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将烤好的妖兽肉取下,夹在焦黄的馒头片里,高远满满的咬了一大口,啧,真香!
高远胃口大开,转过身又拿了一串妖兽肉架在了火塘上,视线越过地上的干柴时,高远眼前不由浮现出苟富第一次来送金条时的情景。
高远搬来的第二天一早,苟富就把头一天卖辟寒符获得的金条给送来了,不仅二百二十根金条分毫不差,还多了六根。
“器符店卖的辟寒符涨价了,所以晚辈后来也跟着涨了一根。”苟富主动解释了一句。
高远接过苟富双手递过来的沉甸甸的包裹,随后拿出新做的二十张辟寒符,用多出来的六根金条将其压在桌面上,扫了苟富一眼道:
“你怎么卖、卖多少都与我无关,你只要把我要的两百二十根金条带过来就可以了。”
苟富有些惊讶的快速瞄了高远一眼,吃吃的道:
“可……可是前辈,器符店的辟寒符昨天已经涨到了十三根金条,哪怕晚辈卖的比器符店便宜些,二十张辟寒符的价格……”
苟富话说到一半忽的顿住,他已经领会了高远的意思,顿时有些惊疑不定的看向高远。
如果按照眼前这位的意思,那他刨去摊位费,还能有近二十根金条的收益!
要知道寻常散修出去跟怪物厮杀一天,刨去辟邪符护身符之类各项开支之后,也就这个收入水平,有时候运气差受了伤,可能连这个收入都没有,甚至把命搭上的都有不少!
这也是散修们的生活常态,苟富早就习以为常。
但是现在,眼前这个年轻人告诉他,他只要把这些辟寒符拿去卖掉,就能有十几根金条的收入!
不需要出去拼命,甚至都不用离开棚户区,仅仅只要待在摊位上等着生意上门就好!
这天底下哪有这种好事?
苟富越想越觉得其中有异,却又不敢多问,一时竟呆住了。
高远没有理会苟富神色的异常,淡淡的道:
“二十张辟寒符,两百二十根金条,明天按时送过来。”
苟富愣愣的拿起桌上的符箓和金条,过了片刻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他自然是没有胆子拒绝的,只得硬着头皮先答应下来,并保证明天一定准时把金条送来。
其后的三天,苟富每天都早早的把两百二十根金条送过来,再从高远手里拿到新的辟寒符,继续到坊市出售。
后来又按照高远的吩咐,把二百二十根金条改成两颗灵石和二十根金条。
如此重复了几次之后,苟富终于有点相信了,这个年轻人似乎真的只是想让他帮忙出售辟寒符而已。
而在这过程中,苟富也从一次次贩卖中获得了切实的利益,在生命无虞的情况下,变的越发主动起来。
而苟富每次来找高远时的心情,也在一次次接触中不断变化着,从一开始单纯的充满恐惧变为将信将疑,然后又从将信将疑变为热切积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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