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天是故意的,一大早就听隔壁吵个不停。

再亲眼见到娄晓娥拖着许大茂出门去办离婚,何雨天故意将动静弄得老大,炖鸡庆祝。

许大茂看得心里一阵窝火,不禁凑前去,耐着性子质问:“天天炖鸡,一天到晚就他妈的炖鸡,你们家哪来的这么多鸡?”

何雨天没搭理。

许大茂攥了攥拳头,提高嗓门:“何雨天你敢说这鸡不是傻柱从钢厂顺来的?”

“仗着自己是个厨子就各种往家里顺东西,以前偷偷摸摸地也就算了,现在居然明目张胆起来。”

“还要不要脸?还有没有点王法?”

许大茂嗓门越来越大,直把附近其他几家的人都给引过来了。

何雨天也是大气,直接搬个凳子坐在门口,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杀鸡拔毛。

肥美老母鸡,那油光鲜亮的肉质直看得人不住咽口水。

“雨天你们家这是发了啊,天天炖鸡吃肉?”

“这到底是发什么大财了,傻柱怎么也不带着我们一起啊。”

“就是,傻柱也太不厚道了,只知道一个人吃独食啊。”

吃瓜群众一人一句絮叨个不停,都想跟何雨天套套近乎,打探点发财致富的小道消息顺便蹭一顿鸡吃什么的。

偏偏何雨天一个都不搭理,愣是闷不吭声就坐那给鸡拔毛。

脸皮薄一些的面面相窥过后都悻悻地走了。

脸皮厚的则是转移了话题,抛出了跟许大茂一样的想法。

“这鸡不会是傻柱从钢厂厨房顺来的吧?”

“傻柱这就有点过分了,往常顺点剩菜剩饭还行,可这一只鸡接一只鸡的,把钢厂当什么了?”

“明目张胆拿公家的东西,简直过分啊。”

听着各种冷嘲热讽,何雨天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反正你们也就只能过过嘴瘾了。

想吃鸡?门都没有。

最后人们也觉无趣,终于相继散去。

惟独许大茂仍咬着不放:“傻柱这么个搞法早晚去监狱里面蹲着,等着瞧!”

何雨天抬头瞥他一眼,笑而不语,起身端来一盆水,开始给老母鸡开肠破肚。

鸡肚里一堆还没硬化的软壳蛋跑了出来,大大小小都有,看得许大茂目光一阵火热。

都特么是营养啊,肉啊。

许大茂咽了口口水,想起来家里肉票好像也没几张了。

没有肉票,即便有钱也买不到肉,更何况还特么没钱。

现在又跟娄晓娥离了婚,家里大小事务全得自己忙活,去他妈的……

许大茂越想越来火,只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不禁猛地转头气冲冲地回了自己屋里。

何雨天抬头瞥了一眼,嘴里哼起了小曲:妹妹你坐船头啊,哥哥我在岸走。

哼你妈哼。许大茂在屋里听到顿时想要骂娘。

不行!许大茂越发来气,骤地转身出门,直接去了钢厂。

何雨柱肯定有鬼!

肯定偷拿了钢厂厨房不少好东西!

好巧不巧,何雨柱这天下班又跟往常一样,将剩饭剩菜打包准备带回去捎给秦淮茹。

对他来说这都成惯例了,主要看着秦淮茹一个寡妇拉扯三个孩子实在可怜。

钢厂其他人也都睁只眼闭只眼懒得去管,毕竟都是些剩饭剩菜,没什么。

再说厨子哪有手脚干净的?领导们都心知肚明的,而且这个层次不鬼精圆滑的话能做领导?

偏偏这次……

“好你个何雨柱。”许大茂带着一帮人将何雨柱给逮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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