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哪里话,能够与载玺王兄共庆中秋,本王欢喜还来不及呢。”朱峰笑呵呵的摆手,示意几人坐下。
四人略一躬身,都坐到了各自的凳子,只有平度王朱载垹大刺刺的坐下。
朱载垹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他与朱载封年岁一样,只差几天而已。但就是这几天之差,却成为亲王和郡王中间巨大的鸿沟。
他自幼聪明伶俐,勤敏好学,自认为受父王宠爱的程度还在朱载圭和朱载封之,更是被称为最有乃父之风的儿子。成年之后,不得不面对现实的残,前往平度国就藩。此次兄长薨逝,与他仅差几天的朱载封袭衡王位,更是让他不忿。
论才学,自己熟读诗书。论长相,也不落人后。论名声,倍受推崇。论声望,曾受皇帝表彰。
哪里都高出一头,却在地位矮人一截。
朱载垹不屑的眼神和复杂的表情被朱峰清楚的看在眼里,用脚丫子想也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
持才傲物嘛!很正常,深宅大院里的勾心斗角并不是新闻。
更何况亲王和郡王之间的待遇那可是天差地别,俸粮自不必说,差了好一万多石。衡王府的庄田那可是几千顷之多,三代王爷积攒下来的家底是惊人的,平度是新藩国,能有个百顷都算他善于经营。
朱载垿和朱载塨就没有那么多想法,他俩的排序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轮到猴年马月也轮不他们,所以在他们的眼中,这衡王府的所有资产,都与自己没有半毛钱关系。
朱载玺更是如此,就算衡王府的人都死绝了,也轮不自己,就更犯不得罪这位王爷了。
“王爷,拜月的时辰到了。”福叔来到亭中,恭敬地说道。
朱峰点了点头,站起身,跟随福叔向池塘走去,贾氏及众郡王连忙跟。
没有人注意到朱载垹紧握的拳头,自从自己进府以来,福叔同他们兄弟几个问安时并没有特别关注自己,刚才更是看都没有看自己一眼,仿佛他朱载垹只是平常的一个路人。
每个人都知道福叔在府中的地位,朱载垹也不例外,自己小的时候,福叔是看着兄弟几个长大的,众弟兄中,不仅父王喜欢自己,福叔也是对自己偏爱有加。
你朱载封凭什么袭封衡王,就因为比我大了几天吗?我不服!朱载垹在心中怒喊。
“秋暮夕月,跪祭月神。”
随着福叔特殊的嗓音,贾氏先行跪拜,其余女眷皆跟随跪地祭拜。
从周时便有男不拜月,女不祭灶的习俗,如今衡王府中最为尊贵的女性便是衡康王遗孀贾氏,由她来担任主祭也最为合适。
池塘边摆放了一个香案,案几两边红烛高燃,摆放着月饼、红枣和时令鲜果,西瓜还切成了莲花状。
“凡人道,莫急于礼。礼有五经,莫重于祭。秋风至,鸿雁来,玄鸟归,群鸟养羞。中秋之日,叶凝微露。皓皓太阴,当空明烛.....”
福叔背诵着早已写好的祭文,贾氏恭敬的跪拜在地,点燃三炷香,伏地三叩首。
“祭毕,拜月神!”冗长的祭文终于读完了,朱峰站的脚都有些发麻,何况跪拜在地的贾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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