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快逃!”
“贾张氏,快逃!”
秦淮茹家门口的树枝,绿毛鹦鹉急促地喊道。
秦淮茹跟在灰烬身后,正走到门口。
那只讨厌的鹦鹉又喊了起来。
秦淮茹气得秀眉拧起。
她近日的所有晦气,都是这只鹦鹉带来的。
除夕之夜,竟然笑她的床。
大年初一,竟然揭她的短。
断不可饶!
“老七,杀了这畜生!”
“得勒,听您的,嫂子。”
灰烬手一扬,一把飞刀激射而出,直取鹦鹉。
嘭!
鹦鹉在刀尖触身的一瞬,消失不见。
只有一缕绿色的羽毛飘飞下来。
灰烬接住羽毛,拿起看了看,遗憾道:“竟让这畜生逃了。”
秦淮茹深吸一口气:
“老七,先别管这畜生了。
“我们先进去收拾里面那个老畜生吧。”
“好。”
灰烬当先推门而入。
秦淮茹跟着进来,一眼就看到贾张氏正呆呆坐在餐桌那里。
“哟,您老人家,竟没出去躲一躲?”秦淮茹有些意外。
贾张氏转头过来,面无表情看着她,悠悠说道:
“淮茹啊,咱俩婆媳一场,临死前,有没有什么想对娘说的?”
“哈哈哈,”秦淮茹笑了起来,“老东西,你也知道自己死期到了?
“你以为我真把你当娘?你是贾东旭那废物的娘,跟我何干?
“在我眼中,你也就一个洗衣做饭的老妈子罢了。”
贾张氏遗憾地摇了摇头:
“你真是个贱人哩。
“一会东旭出来,当着他的面,你也敢这样骂我吗?”
秦淮茹一听这话,怒火一下冒了出来。
“东旭东旭,又是东旭。
“天天说鬼话吓唬我!
“多少年了,老娘我真的已经受够了。
“我告诉你,贾东旭已经死了,别拿死人来吓唬我。我不怕!”
贾张氏点点头,冷冷道:“好,很好,我知道了。”
秦淮茹莫名打了个寒颤。
她感觉,贾张氏老婆子身的阴寒气息,似乎更重了。
是活人不敢直视的阴寒!
“灰烬,你跟着我,我先去带走孩子。”
秦淮茹给灰烬一个眼神,朝床那边走去。
棒梗满嘴是血,衣服也没脱,睡在床。
他今天被贾张氏打了一顿,想出去找妈妈和易大爷,结果没有找到。
在外面转悠了半小时,他带着小当和槐花,灰溜溜回来,闷闷不乐睡下了。
秦淮茹见到棒梗脸的伤,猛地回头,眼睛红了:
“老东西,是你打的棒梗?”
贾张氏微微点头:“这孽障口出狂言,我便教训教训。”
秦淮茹脸布满寒霜。
“老东西,你真是瓤子都坏透了的老冬瓜。
“今日我定将你变一把灰扬了。”
秦淮茹叫醒棒梗,小当,抱着槐花就往外走。
但突然之间,一阵寒风扑面。
吹得她睁不开眼睛。
等到风停了,秦淮茹抬头,猛地发现屋子变得幽暗无比。
屋顶垂下无数的白布布幔。
她的前方,赫然竟是一座灵堂。
贾东旭的黑白遗照,正正对着她,发出阴森一笑。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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