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嘛,你要是觉得我下手过重,也能告我一个防卫过当,判我赔点医药费。

世子可要告我一状?

哦,对了,你胳膊被我折断了,不如由你口述,我来代笔,完成诉状?代笔费折算在赔偿里就行。”

“不用了!”李世子满脸惊恐,这女人怕不是疯了!

哪家的贵女对公堂不是退避三舍?

她竟然主动往上凑?

看看公主府那宦官的下场,她分明是挖了个大坑,等着自己往里跳吧!

“我才不像公主府那刁奴傻到家!”李世子挣扎着爬了起来,断掉的胳膊疼得他满头大汗。

他却毫不犹豫的咬牙往外走,“误会一场,我承恩侯府可不缺这点银子。花大小姐,来日方长,后会有期!”

“慢走不送。”花锦鸢笑眯眯的看着几人离开,自然“来日方长”才好,不好好活着,她今后查明真相又该找谁算账呢?

众人回到花府,天色已近黄昏。

春日宴的女客们早已散去,花锦鹭眼巴巴的等在大门的门房处,远远看见自家姐姐,便连忙让绿豆搬来火盆,燃起艾草,又亲自端来泡着柚叶的水盆。

“姐,快来去去晦气!”花锦鹭端着水盆刚迎了两步,就看见自家亲爹板着脸看向门口的火盆。

“爹……爹?你怎么回来啦?”

刚迈出去的脚想也不想的缩了回来,手里的水盆飞快的藏在身后,漾起的水花打湿了她的衣裙。

花锦鹭紧张得磕巴,脸上那僵硬的微笑,生生将花文晔已经到口边的话又憋了回去。

“鹭儿,为父……唉……将格物致知抄十遍,明日午时之前交到我书房。”

花锦鹭张了张口,内心的激动彻底熄灭,蔫蔫的应了一声,“知道了,爹。”

花锦鸢看着这别扭的父女俩,无奈的摇摇头,凑到妹妹耳边,小声道:“大伯一路赶得急,糟心的事又一波接一波,他只是心情不好。晚上我帮你一起……”

“鸢儿,跟我来书房。”花文晔绕过火盆,头也不回的朝府里大步走去。

“啧!”收到召唤的花锦鸢忍不住咂舌。

花锦鹭轻轻推了她一下,“我没事的,姐你快去吧,去晚了,你也要被罚抄了。”

为了不徒增抄写量,花锦鸢只得快步跟上。

只剩下花文昊讪讪的搓了搓手,“鹭丫头,大哥他从小就这脾气。来来来,水盆给我,我今儿可要好好洗洗晦气。”

他一边说着,一边大步跨过火盆,使了个眼色给乌隆,让他接过水盆。

花锦鹭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三叔,我跟姐姐当年出生的时候,真的没抱错吗?我爹怎么越来越吓人了?我姐都快被他带坏了!”

“可不是嘛!”花文昊闻言,宛若找到了知音,“鸢儿又扣我零花钱了!最过分的是,她连饴糖都要没收!”

额……

花锦鹭默了默,改口道:“还是别抱错了,我们俩绝不能是亲父女。”

“为啥?鹭丫头你嫌弃我?”花文昊好奇道。

“因为我姐说了,每个小家都至少得有一个成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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