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白家长孙白莫苏,算起来当是你表哥了,比你长五岁。他平时在南北两地往返,倒腾皮草与玉石,若得了好的便送往京城和江南,只有这两处才卖得起价。”
倒是很会做生意,知晓什么东西在哪儿卖最好,也很能审时度势。
若不是顾庭有心去查探,也不能发掘了他。
看来白家人丁兴旺,虽然离开了京城,却依旧过得很好。
秦苏苏心里感到高兴的同时,又还觉出几分心酸。
若当年母亲没有识人不清,定是会被白家珍之宠之,便不至于蹉跎年华,早早便香消玉殒了。
她按了按胸口,平复了一下心情,压抑着哭腔问道:“那白表哥什么时候会再来京城?”
小娘子要哭不哭的模样,实在惹人心疼,顾庭忍不住抱了抱她,宽慰道:“虽没有个定数,但铺子里的掌柜总是能传信的,明日我陪你去一趟,叫掌柜的传个信可好?”
“好。”秦苏苏点头。
埋在顾庭怀里,温暖的让她舍不得动。
白家的玉石铺子是个冷门处,因其中的玉石品质珍贵、价钱不菲,一般的人都买不起,自然也不会进去逛。
秦苏苏进去时,也只见有三两个顾客,正在一楼挑拣首饰。
铺子的伙计迎上来:“两位看点什么?我们铺子有玉石首饰,也有摆件和石料子,若有喜欢的,尽管看便是。”
她想说,她是来找人的。
顾庭却先她开口:“看看首饰,你们这里除了玉石,也还有宝石吧?拣好的拿几样出来。”
“好嘞,您稍候。”
伙计一听,便知是男子要为夫人破费了,于是笑着伺候得殷勤。
端了几个锦盒出来,上面摆着各种玉石首饰,镯子、发簪、耳坠等每样都不落下。各种所用的玉石都不一样,却是瞧着都精美绝伦。
秦苏苏把玩了几样,有些挑花眼了,一时反倒没有钟爱的。
伙计观察着她的神色,机灵的叫她等一等,跑到楼上去抱了个锦盒下来,打开给他们看:“这是一整块儿白玉切割雕琢而成,两套发饰乃是一个配套,夫人和这位郎君正好用得上。”
锦盒里是两套头面,一套乃是男子的发冠与发簪。另一套女子的头面也简单,只一支与男子发簪一样的簪子,一对儿水滴耳坠,一把小巧的白玉发梳,再是一个镯子。
没有旁得头面那般多花样,雕琢得却是精巧,又是男女一整套配着。
秦苏苏一眼便喜欢上了:“这个甚好。”
“那是自然了!”伙计得意的自夸,“这可是我们少东家才送来的,用的这玉石都是难得一见的白玉,可不知费了多少心力。今儿若不是叫夫人与郎君这般配的模样,小的都不会拿了它出来。”
这话说得,叫顾庭心里一阵高兴:“收起来,送去将军府。”
“原是顾大将军?是小人眼拙了。”伙计高兴的收拾锦盒,一边赔罪。
今儿卖出去这样物什,能得掌柜的好夸了。
等伙计收好了那锦盒,又千万保证会妥当送去将军府,殷勤的介绍其他:“夫人可还要看看其他的么?这些都是我们少东家寻了来的珍品,世上独一无二的玉石,再不会跟谁撞了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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