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站着说话,不敢放肆。”
这时,一旁的徐北枳打趣道:
“这是北凉道经略使大人的那一套吧,三见三不见。
其中一条,不见凉王不下跪。”
皇甫枰无言以对。
与这位性情叵测的北凉新王相处,用言语表忠心,实在是徒劳。
不如站着,本本分分做事。
妄图揣测其心思,离死也就不远了。
“倒马关之事,进度如何?”
“禀王爷,一切早已准备妥当,不敢耽搁。”
徐北枳迷湖,倒马关,有什么计划吗?
看这架势,应该不是一般小事儿。
否则,以这位北凉新王的本事,断然不会亲自过问。
徐千秋挥挥手道:“如此便好,你忙你吧,堂堂将军,总不能歇着。”
皇甫枰手心满是汗水,步步后退。
轻轻掩上房门。
站在门外,后背早已湿透。
额头之上,满是细密汗珠。
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北凉境内,人尽皆知,北凉新王赏罚分明。
但,那铁血手段,可比人屠还要狠辣几分。
如今北凉官场,提及这位北凉新王,可无人敢小觑。
一个能孤身入北莽,将北莽搅得天翻地覆的王,谁敢不从?
一旁,徐北枳一对眼珠子,差点都黏在了扇骨刻字上,头也不抬问道:
“这位就是幽州果毅都尉,皇甫枰?”
徐千秋嗯了一声,说道:
“扇子送你了。”
徐北枳一点不客气说道:“行啊,从我俸禄里扣。”
徐千秋笑道:“说得轻巧!那得扣多少年?”
徐北枳仔细盯着黄中透着股清香的竹筠,理所当然道:
“到死为止。”
摇了摇手中扇子,又问道:“你真去刺杀女帝了?”
宋一鸣摸了摸耳边一缕白发,低语道:“有什么疑问吗?”
“见到女帝了?”
“见到了。”
“能杀?”
徐千秋想了想,说道:“应该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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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前。
北莽王庭,都城。
深夜。
十万禁军围于都城之下。
城头之上,一袭黄袍女帝,饶有兴致地望向天空之中。
白衣,白发,浮空而立。
负手而行,踏立虚空。
“天下皆知,你对我那瘸腿的爹,心有情义,而且多年不变。
来北莽多日,终于是和你见上一面了。
这样,我从中牵线,你以北莽十州为嫁妆,我便认下你这个小妈,如何?”
闻言,女帝也不恼,反而哈哈大笑。
笑声回荡于都城之中。
“徐千秋,江湖人称徐一指,你与洛阳联手,偷袭拓跋菩萨,虽未能杀得了他,却也让其重伤而遁。
不过,经此一战,洛阳也该重伤而亡。
至于你,朕倒是好奇,你这一头白发,从何而来?
怎么,今夜又孤身一人,来到王庭之中,意图刺杀朕?
陆地神仙,都这么自信吗?”
女帝话音落下,黑暗之中,十余人接连现身,位于女帝身侧。
皇宫大内,死士!
全都是伪一品高手。
十万禁军,齐声道:“杀!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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