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伽回来时四处都没有找到于星朗,直到去了那个于星朗三令五申不许进入,被他视为禁地的后院,才发现于星朗已经昏倒在墓碑前,连忙将于星朗连拖带拽的弄到他们往常住的那间厢房,只是对墓碑上那一行字的惊鸿一瞥,让柳伽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于星朗不知何时醒了,柳伽因为正在吐纳,所以并未察觉,等到他苏醒时于星朗已经洗漱干净,等候多时了,“柳伽,走吧,再等下去也没有意义了。”“师傅,你好些了嘛?要不再休息两天?”柳伽跃下床,看着眼前瘦的有些脱像的于星朗,多少还是有点心疼的,于星朗却坚定的摇了摇头,“算了,没有这么多时间休息了,我会在赶路的时候调整状态的。”
“柳伽,你出去了多长时间?我又昏睡了多久?”于星朗观察着太阳的方向,距离来的时候位置已经有了些许倾斜,“我出去了三天天,您昏睡了两天。”柳伽有些奇怪,于星朗为何会问自己出去了几天?他回来发现于星朗晕倒的地方的土明显还是新翻出来,在中午太阳的炙烤下明显没有干透,于星朗应该是在他来之前不久才晕倒的。
“两天嘛?”于星朗艰难的咽了咽口水,他对于时间的观感变得有些凌乱,在他的记忆里,明明是那天中午他把柳伽赶走之后,没一会儿段怀真就来了,下午就被柳伽发现,满打满算也不过三天时间,此时却莫名其妙的丢掉了两天时间,问题的原因究竟出在哪呢?本来满心欢喜的回到咫尺城,以为能解除心里的所有疑问,结果问题解决了一个,又冒出来一群,直到完全看不见咫尺城,那种彻骨的凉意都还没有消散,在这个连修士都没有的城池当中,境界什么的也失去了作用。
于星朗再次展开画卷,一股强大的吸力再次传出,将二人吐了出去,这次于星朗没有再着急着将画卷合拢,而是认认真真的盯着画卷上的女子看了许久,柳伽第一次看清画卷上的女子,确实很漂亮,而且和于星朗很有夫妻相。
但是很快他又意识到,这个女子他从未在点将城见过或者遇到过,在他的记忆中,于府在于星朗离开之后一直都是荒废的,为何莫名其妙的又多出来一个居住于于府的师娘呢?更离奇的是自己好像也从未见到过那位师娘本人,就好像那位师娘是被凭空塞进于星朗之前的人生当中的,而其他人却并没有受到影响,最恐怖的是于星朗对于这个师娘身份的深信不疑。
“师傅,我有一件事想要问”就在柳伽回过神来的时候,刚要对于星朗说出自己的疑问,于星朗早已驾驭着金色的雷霆消失在了天边,直到他的身影已经消失,狂暴的雷声才在整个昆仑墟上空铺展开来,柳伽听着那振聋发聩的雷声,还是没有选择追上去,就算追也追不上啊。
“于新郎,于新郎,于新郎”于星朗在速度稳定之后就一直尝试联系于新郎,但是却始终没有人回应,他有太多的问题想要询问于新郎了,但是心湖当中却只有自己的声音在回荡,两人就像隔着心湖,站在两岸相望的人,有一天当你发现了那个与你隔湖对望,却是唯一一个能够聊天说话的人失踪了,任谁都会慌张,独自回了一趟咫尺城就像陷入迷雾,再也难以挣脱出来。
于新郎此时正身姿矫健的在山林中奔跑,跳跃,抓在树梢上荡来荡去,在经历了心火焚烧之后,于新郎的智商明显下降的厉害,平时的日常起居全靠着白蝉顶替他应付那个老头,好在二人相处时间不长,老头只是觉得于新郎像是好人,白蝉也硬着头皮借宿了一段时间,那只大虺的肉被他刨下来,带了一些路上吃,其他的都留给了村里的人。
“这小子不会一直这么傻下去吧?”怀香一脸幻灭的看着在树上荡秋千的于新郎,“谁知道呢?万一一直这么傻下去,那咱们还是就去点将城去投奔那个家伙吧,反正有这小子当投名状。”白蝉同样一脸幻灭的看着树上欢快的像猴子的于新郎,只能无力的吐槽到,至于跟随着两人的,还有书生像与戏子像,因为某些禁锢的毁坏,他们也可以自由的进出于新郎的心湖,没事就出来散散心,顺便替怀香和白蝉两人刚会儿孩子。
单从阵容上来说,四人奶妈团的组合已经是打遍天下无敌手了,此时四人却都在看着于新郎憨批且快乐的举止,不由得由衷吐槽一句:人生静是扯淡,最后还是戏子像实在看不下去了,飞上半空把于新郎给拎了下来,于新郎想要反抗,然后就被戏子像按在地上一顿摩擦,接下来的路程就老实了不少,只是一直躲着戏子像,每次戏子像看他,他都会躲到其他人身后朝着戏子像吐舌头,完全是一副孩童的行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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