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道:“蓝天县令为何不抓别国使者,偏偏抓高昌国使者?”
宇文化及不在意道:“启禀陛下,起因是高昌国使者看了蓝田县一名少女,按照微臣看来,这应是此女福气,但是蓝田县令横加阻挠,不但令高昌国使者下狱,还致使少女自尽,此等做法简直人神共愤,望陛下处以极刑!”
这件事翻译过来,不就是高昌使者抢占民女,民女不甘受辱自杀,蓝田县令拘捕高昌使者,结果宇文化及收受贿赂,强行将高昌使者带走,反而诬陷蓝田县令虐待外宾,想将县令云飞扬全家处死!
杨广冷笑道:“宇文化及!你的意思是蛮夷将朕的子民奸污致死,朕不但向蛮夷赔礼道歉,还要杀为民做主的官员?”
“臣……”
“住口!此等奸逆之言,亏你说的出来。”
“臣!”
宇文化及额头直冒热汗,感觉大祸临头说不出话来,真是伴君如伴虎。
前几天皇帝还口口声声说厚待外国使者,让他们宾至如归宣扬大隋富庶,臣服于大隋。
有大臣就因说了几句大国讲究礼仪,不可奢侈的话就被罢官去职。
可没想到自己讨好高昌国使者,被判奸逆。
“陛下,臣冤枉啊!”宇文化及直接跪了,老泪纵横的磕头喊冤。
看到宇文化及如此狼狈,朝中大臣都露出畅快表情,这宇文化及不学无术,贪赃枉法,仗着皇帝宠幸,每有大臣弹劾,虽然不是罢官就是下狱问罪,但是不过三两日就被皇帝重新启用,启用后还每每升官,真是羡慕嫉妒恨,如今拍马屁拍到马腿,活该!
有幸灾乐祸的,就有落井下石的。
“皇,臣河南道讨捕黜陟使张须陀有本奏!”张须陀躬着身子,他因率军平定山东农民起义,而进京等候封赏。
“讲!”
“臣弹劾宇文化及私通贼寇,臣率官军剿灭反贼王薄过程中,不断听闻宇文阀把军中粮草军械卖给反贼!”
“皇,冤枉啊!臣绝没有私通反贼,张须陀平贼无功,臣建议将其凌迟处死!”
“皇,臣内史舍人陈叔达弹劾宇文化及瞒报军情,三日前边关急报吐浑谷出兵抢掠凉州,只因宇文阀与吐浑谷多有生意往来,数次威胁臣将军情拖延不报!”
“陈叔达,你敢出卖我?皇!冤枉啊!陈叔达乃是南陈皇族之后,他说的话不能信!”
“皇,臣兵部郎中裴寂有本揍!”
“讲!”
裴寂道:“臣弹劾宇文化及私通高句丽!”
宇文化及还以为裴寂帮他说话,没想到落井下石,气急败坏怒吼道:“裴寂!连你个奸猾小人也敢弹劾我?”
看着同僚们看向自己的眼神逐渐变得诡异危险,宇文化及又气又急,陈叔达、裴寂平日里在他面前温顺的像条狗,没想到转眼就就成了饿狼,看自己要倒下,狠狠来撕咬一口,尤其是裴寂,竟然告他私通高句丽,现在满朝文武官员谁不知道皇帝要亲征高句丽。
杨广冷眼俯视:“宇文化及,你有何话要说!”
宇文化及磕头如捣蒜,像以前被弹劾那样大声悲呼:“皇臣冤枉啊!他们都是冤告,请皇为臣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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