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元虽然是万年县的捕快,但出公差却是没有马骑的,而且他也并不是一个擅跑之人,他一口气跑了三里多地,便已是上气不接下气了,只好停下来休息。
而此时文三小姐骑着红马,早就跑得不见踪影,按着速度来讲,此时应该已经进城了。
张浩元擦了把汗,在路边找了块石头坐下,他久在长安居住,认识的贵族虽然不多,但也还是有一些的,贵族们颇有一些怪脾气,作派也和平常人大有不同,有时甚至让平常人无法理解,但象文三小姐这样的举动,他还是头一回见到,以前连听都没听说过。
张浩元最擅分析,可他坐在石头上分析了半天,也没分析出个结果来,文三小姐跑自己家去干什么,难不成真的要住上一段时间,逼自己给她恢复名誉想个办法?
头疼得厉害,实在分析不出什么,心里又有事儿,张浩元消了消汗,便站起身接着走,连午饭都没有吃。
且说文小三姐飞马到了城门,这才放慢马速,小跑着进城。
长安城可不是栎阳县,尤其是在朱雀大街上,就算是公主皇子也不可以纵马狂奔的,当然,如果真有哪位公主满大街的狂奔,也没谁会真上去拦着,除非碰见那种犯倔的御史。
文三小姐是经常来长安的,文家在长安城是有别院的,而且这座别院是新买的,巧得很,正好就在张浩元家的隔壁。
她说要去张浩元家住几天,那是吓唬张浩元呢,开玩笑一样,她要是真的去住了,以后也没法做人了,再说她的父亲和母亲也不可能允许啊!
文三小姐从怀里取出管家画的地图,看了看,这才按着图上的路线,去了康平坊,她家新买的别院就在康平坊。
这康平坊可是好地方,不但离着皇宫近,自然也就是离着万年县衙近,也离着东市近。
文家在长安城里的别院,自然是要找热闹的地方,离着官场近的地方买了,要是求清静,在栎阳县住不就成了,还在长安城里置办什么别院。
文三小姐到了别院,自有看门的仆人过来为她牵马,文三小姐向左右看了看,道:“这条胡同里只有咱们一家?那张家的宅门开在哪里了?”
她这是头一回来别院,只是听管家说和万年县县尉的家是邻居,但到了之后才发现,她家的新别院根本就没有邻居嘛,那张浩元的家会在哪里?
看门的仆人忙道:“回三小姐的话,咱们家的这个新别院和张县尉家的宅子是连着的……”
文三小姐大吃一惊,连着的,这怎么可能,明明是两户人家,要是连在一起,那岂不是成了一户人家,再好的邻居也不能如此啊!
看门的仆人接着道:“两家各有后花园,后花园只隔着一堵高墙,本来应该是两堵墙,中间再夹一条过道,可京城里面地价奇贵,要是真这么盖了,那也太浪费了,所以两家便是只隔一堵高墙!”
他见文三小姐表情古怪,忙又道:“三小姐,可是嫌只隔一墙不妥?那小的让人加盖一墙,中间再修一条小道?可是,要是如此的话,花费也就罢了,所占之地可都要从咱们这边出啊!”
看门的仆人脸上表情有点儿不自然,他虽然是在别院看门,但别院没多大,仆人也就是只有一户,他其实就等于是个管家了,伯爵府是个什么情况,他还是很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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