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开那个扑来的omega,唐朝忍着呕意快步进了房门。
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上了一次alpha就得了这个鸟病,吐着吐着耳骨处的神经蓦地狞跳了一下,惊痛让他脸更黑了,只要遇到这时候,耳骨的留存腺体便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他——
嗨,老兄,你可是被咬过腺体的alpha,守点道德。
耳骨的位置,生长着高傲自大的alpha们隐秘的腺体。
通常情况下,只有alpha有标记omega的权利,很少会有alpha老实露出耳朵让自己的omega对自己进行标记。一方面是耳骨的腺体是人体进化后逐渐退化的部位,另一方面……
大概也就是所谓alpha的面子问题了吧……
·
旅馆的房间有股潮湿的霉气,墙角爬上了星星点点的绿色霉斑,吊灯随着敞开窗户挂进的冷风不断摇晃着。
唐朝仰躺在散着潮气的床上渐渐阖上眼。
“唐朝……”
有人在他耳边轻轻叫了一声他的名字,隐隐含在嗓子里,低哑且清冷。
微凉的手在唐朝脸侧滑过,细小的气息打在他的侧颊,泛起一阵痒意。
隐秘且晦暗的画面在脑海接连闪过,紧抓着床单而曲起的、修长的手指、瘦削的肩膀、挺直光滑的脊背,周围都是血淋淋的残骸,铁锈与硝烟腾起在空气中,鼻腔灌满了浓烈且带着熏香的玫瑰的信息素……
唐朝似乎想起了什么,但他实在太困了,过度透支的身体让全身都陷入了紧急休眠状态,眼皮重得像是挂着铅块。
……
叮铃——
一阵急促的闹铃在耳朵里炸起,刺耳地冲入脑中。
唐朝手挡在眼前,“啧”了一声,从床上撑起身。
“早上好。”耳麦里冷冷淡淡传出一声问候。
唐朝烦的不行,正要骂娘,就听到那头说:“松林区黑街将于九点整开市,你要找的义体医生也会在那时接诊。”
唐朝闭上眼又躺了下去,耳麦传来一阵细微的电流,把他电了个大醒,随后,“七点五十了,再睡会赶不上的,义体医生只接诊一小时的时间。”
“你他妈……”唐朝狠狠顶了下腮帮子,撑着手抵在额前,下颌紧绷成一条凌厉的线,嗓音带着点还未醒神的沙哑:“我严重怀疑你跟我有仇。”
那头不置可否,“先生,快点起床吧。”
唐朝叹了口气,认命地爬起来。
……
一觉睡醒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房间散满了混乱的信息素,唐朝每次醒来都要怀疑也许自己的信息素会让他酒精中毒。
他走到窗前,往下去。
旅店的墙壁薄薄一层,隔音效果极差。隔壁两人争吵的声音嗡嗡响起,夹杂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有种不真实感。
他动了下长腿,朝一侧的卫生间走去。
“去哪里?”beta问,耳麦是有一个纳米摄像头的。
唐朝在镜子前站定,面无表情对视的脸突然挂上笑,“放水,要看吗?”
滴——
切断了连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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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懒懒关上门,食指一挑。
撩起衣摆叼在齿间,冷白的皮肤上覆盖着薄薄一层肌肉,小指粗的淡粉刀疤直直横穿过胸膛,指向正在胸腔内跳动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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