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念闷着声没有回答他,干净的眼眸看向还在往谢南骁身上扑的奶猫,放柔声音轻喊道:“奶糕,快过来。”

刚三四个月的奶白折耳猫根本听不懂主人的号令,专心致志地盯着谢南骁的脚,抓准时机往上扑腾。

谢南骁低眸瞧着脚上的小东西,当着孟清念的面漫不经心地用脚将奶糕推倒,看它站不稳的摇晃起来,继续跟他的脚奋斗。

孟清念站在阳台没有出声,直勾勾地盯着奶糕看。

烈日炎炎,灼热的太阳炙烤着大地,没通灵性的折耳猫乐此不疲的守着谢南骁的脚玩闹,站在阳台外的孟清念和谢南骁却在无声对峙。

身后的凉气不足以消暑,结实的后背开始渗出汗珠,谢南骁避开阳光,无视隔壁阳台的人,转身往清凉的客厅走去。

玩性大发的折耳猫还不愿意离开,玩性大发地追上去扑谢南骁的脚后跟。

谢南骁的脚被娇软的折耳猫绊住,走路有些困难,他不耐地捏着奶团的后颈提起来,准备扔过去。

孟清念误以为谢南骁要带走奶糕,温柔的声音掷地有声。

“它是我的猫!”

漂亮的眼眸防备地盯着他,仿佛他是个坏事做尽的恶霸,谢南骁好笑地转过身,顺从孟清念的意思,提起手中缩成一团的折耳猫,眼眸冰冷地当一回恶霸。

“你叫它,它答应了?”

孟清念站在烈阳下,迎着晃眼的光晕,明亮坚定的眼眸直勾勾盯着他,“你叫它,它答应你?”

谢南骁笑意慢慢散去,手指不急不慢地抚上折耳猫的后背,忍着热烈的太阳,双眼微眯气势凌厉地看向孟清念,“你说呢?”

他像是设好圈套拿着筹码,悠闲等待猎物落网的狼。

只要对方违背他的心意,就会踏入万劫不复之地。

夏日的热风吹拂孟清念的脸庞,勾起散落在耳侧的碎发,飘扬在炙热的热浪里,熠熠生辉的眼眸紧盯着他,倒映出他俊朗的脸。

“我说不是。”

孟清念在赌,赌谢南骁不会对奶糕做出过分的事,他能拿香肠喂不知来历的猫咪,就不会狠下心伤害奶糕。

谢南骁意外地看向孟清念,嗤笑一声,控制着自己的臂力,精准地将折耳猫扔到孟清念怀里,“下次再过来,它就是我的。”

娇小的猫咪落在孟清念怀里,发出细碎娇软的喵叫,孟清念安抚的给它顺毛,抱着它转身走进客厅,将落地玻璃门锁死。

“不会有下次 。”

玻璃门碰撞声响起,谢南骁踏进客厅的步伐放缓,看着温温柔柔的模样,骨子里却有着股不服输的倔强。

浅薄的唇呵笑,流转的眼眸转瞬间变沉,骨节分明的手拉过落地玻璃窗关上,随手将手中剩下的火腿扔进垃圾桶。

刚下飞机刘老就收到孟清念的消息,松弛的脸目显疑惑,孟清念怎么会想知道谢南骁的消息?

这段时间空乘和机长群,经常能看见有关谢南骁的八卦,也经常看见谢南骁的爱慕者拐着弯向知情者打探消息,刘老随口问道:“喜欢他?”

这次刘老是发的语音,听到手机里传来的声音,孟清念快速切断语音,阻止刘老将剩下的话说完。

“不是。”

不知道怎么解释她想要谢南骁的消息,也不知道怎么定义他,孟清念随意说道:“只是想要知道他的信息。”

或者说她想要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跟她犯冲。

刘老对谢南骁也不是很了解,他能够依靠孟清念的描述准确的说出谢南骁的名字,实在是最近谢南骁风头太盛,联航一米九左右的机长也只有他一个。

他没见过谢南骁,所有对谢南骁的了解都来自工作群的聊天消息。

“空转民航,前任海航空军队长,18岁考上国内海军航空大学,毕业后以优异的成绩进入海航空军,参加过多次维和战争。”

随后刘老又加上一句,“听他的副驾驶透露,他还没有女朋友,你还有机会。”

“正好你妈催的紧,有喜欢的就赶紧抓紧机会,别被其他人先下手。”

孟清念自动忽略他最后两句话,一目十行地扫过谢南骁的信息。

简单两句话足以看出他的优秀,丰富的履历也让他有傲气的资本。

如果他这么优秀,为什么不继续在军队发展,而是年纪轻轻转了民航?

“他参加维和战争受过创伤?”

现在国家飞行员稀缺,培养一名优秀的飞行员非常不易,就算谢南骁愿意主动转民航,也要看国家和军队放不放人,除非是谢南骁受过创伤,身体以及心理不再适合部队,才被允许转民航。

消息刚发出去,孟清念瞬间撤回,她忘了刘老曾经也是海航空军中的一员,后在巡航时遭到他国飞机恶意撞机,伤到心肺无法再适应飞行员的高要求,被迫转到民航。

空军一直是刘老的梦想,以前他有机会实现这个梦想,只不过梦想持续两三年就碎了。

刘老早已经看见她发的消息,他平淡道:“目前还没有消息透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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