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文忙看向云秀,眼里含着浓浓的警告,“云秀你赶紧把跟你有染的男人说出来,可千万别牵扯无辜的好人。”

秀儿不是一直说很爱他吗?她一定不会把他供出来的。

她应该明白如果这时候攀咬他,那他的名声就全毁了,就连功名也有可能保不住。

云秀看懂了楚子文眼里的意思,心渐渐下沉,一下子掉进了冰潭,浑身发冷。

这个男人前不久还对她情深一片,这才几天,就翻脸不认人了?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云秀低着头,不甘心就这样毁了名声,还什么都捞不到!甚至她的处境有可能比前世更差!

没错,云秀是重生的。

上一世,云悦嫁给了楚子文,一路当上了三品诰命夫人,而云秀嫁的丈夫做生意破了产,举家去了京城投奔云悦。

她跟云悦是堂姐妹,她还是原配一房所出的嫡长女,身份比云悦高多了!

她为什么就处处比不上云悦,还要低三下四,百般讨好云悦才能换来一点好处?

重生后,云秀就想代替云悦成为三品高官的夫人,享受荣华富贵,于是她就去勾引楚子文了。

只是没想到云悦撞破了她和楚子文幽会,后来楚子文失手把云悦推下河,她心一狠拦着楚子文救人。

看着云悦在河水里扑腾,身子渐渐沉进河里,云秀既害怕又激动,只要云悦死了,那么前世云悦的一切就是她的了!

云秀抬头狠狠瞪了眼云悦,她为什么不死呢?

忽地,手腕传来钻心的剧烈剧痛,云秀疼得面容扭曲,“奶你干什么!?”

杨氏狠狠用力攥着云秀的手腕,冷笑连连,咬牙切齿道,“你问我干什么?我还想问你干什么呢!

你恶狠狠瞪着悦儿是不是见没害死她,又起了什么坏心思?”

云秀慌乱低下头,哽咽道,“奶您别冤枉我。我没害妹妹。”

“闭嘴!哭丧呢你!快说那个野男人是谁!再不说,你这样还没成亲就被男人破了身的该浸猪笼!”

云秀抬起头,满脸泪痕地看着楚子文,“子文哥哥你不是说要跟妹妹退了亲事娶我吗?”

云悦饱含震惊和痛楚的声音响起,“你们你们”

楚母大恨,“你个小贱人还敢攀扯我家子文,我打死你!”

钱氏一边拦楚母一边叫,“你养的儿子不要脸,毁了我秀儿的清白,我要告官!”

楚母大吼,“呸!也不撒泡尿照照,真当你那闺女是天仙啊?我家子文以后是要考科举当大官儿的,能看得上云秀?分明是云秀想赖上我家子文!”

云秀像是下了决心,咬咬牙道,“子文哥哥写给我的情诗,我都收着。还有子文哥哥屁股右边有一块红色桃子形状的胎记。”

正在厮打的楚母和钱氏不约而同地停下手,楚母更是惊疑不定地看着楚子文。

被揭了老底的楚子文一张俊秀的脸涨得通红,几欲滴血,恶狠狠瞪着云秀,哪里还有一丝之前的柔情蜜意。

云秀被楚子文看得心凉,却越发肯定她没做错,如果不趁着这次机会赖上楚子文,那她永远都别想嫁给他了!

外面看热闹的人有一瞬间的静默,很快就响起了窸窸窣窣的议论声。

有的说早就发现楚子文和云秀不正常,两人走得近得不得了。

还有的说见过楚子文和云秀钻草垛,过了许久两人才出来,每次两人的衣服都有些乱,云秀脸上还红彤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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