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的主菜自然便是野鸡汤了,野鸡肉虽有些柴,汤却鲜美至极。

柳芸香还在汤里加了泡椒,煮了面条,吃得娘儿几个都是浑身直冒汗。

香味儿飘到家里其他人鼻子里,却是都高兴不起来。

他们也常去后山的,怎么就一次野鸡没捡到过?

更别说什么灵芝野山参了,至今连长什么样儿都不知道。

结果那个哑巴残废倒好,拢共就上了两次后山,便两次都有收获,没一次空手的,还一来就真把老四给冲得好了起来,难不成她真是什么福星转世?

不对,不是福星,该是灾星才是,一来就让他们原本好好的家眼看就要散了,还一脚就把那么坚固的桌子给踢散了架,一天到晚瞧着也跟着夜叉一样,不是灾星是什么!

怕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个灾星撑腰,娘才非要分家的吧?

那要让娘回心转意不分家,看来还得先这灾星给弄走才行

柳芸香次日便带着顾笙又去了一趟镇上,把新得的两株野山参也卖给了罗大夫。

罗大夫直接给了婆媳两个十两银子,还笑着请顾笙好了后,一定要常来他医馆坐坐,“也好指点指点我,若是赵娘子肯来我这儿坐馆,就更好了,我肯定不会让赵娘子吃了亏去。”

顾笙暂时还没那个想法,便只笑着摇头。

柳芸香也笑道:“我家老四媳妇身体还没复原,多谢罗大夫好意了,等她养好了身体,再说吧。”

罗大夫便也不强求,与婆媳两个又说了几句话,亲自送了她们出门。

柳芸香却没带了顾笙直接回家去,而是牵着她去了布庄,要给她扯布做件新棉袄,“再过阵子就该下雪了,哪能让老四媳妇你一直穿阿秀的旧袄子,她也没多的厚袄子给你,得赶着给你做件新的才好。”

回家路上,又与顾笙道:“连上次的六两,两次一共十六两银子,都是老四媳妇你挣来的,本来都该你自己拿着。可现在家里什么情况你也看见了,就当我和老四暂时借你的,将来一定还给你。”

柳芸香一开始的确防着顾笙,就算她手伤着嘴巴也不能说话,双脚却是能走能跑的,谁知道会不会什么时候就真逃走了,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可这些日子顾笙将她和赵秀的善意看在眼里,她何尝没将顾笙对他们母子三个的维护看在眼里?

等再见识过顾笙的医术、见识过她一脚就有多大的威力和她的种种厉害后,柳芸香知道,只要顾笙想走,随时都可以走,根本没人拦得住离了他们家,她也有的是法子活下去,还能活得比在他们家好得多。

那她为什么不走?

自然是她不想走了。

柳芸香想明白了这一点,当然没有必要再防着顾笙,既是她挣来的银子,当然也该给她,自己不能仗着是婆婆,就装聋作哑的给花了,不给她一个交代才是。

顾笙真没把区区十六两放在眼里,等她痊愈了,一千六百两都能挣来。

但柳芸香这个态度还是让她很受用,笑着摇头,“我、也、有、花。”

而且现在花出去了的钱里她至少花了一半,就更不会计较了。

柳芸香却仍是道:“那也得还给你。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你既嫁了老四,他不该管你吃穿,管你一切花销呢?反正你放心,娘都记着的。”

心里越发喜欢顾笙了,虽然这个媳妇性子冷了些,却实在是个外冷内热的,又怎么能干有福气,等过些日子她和老四都好了,自己可一定要去好生酬个神。

婆媳两个回了家,柳芸香手里又是布又是棉花的,看得张招娣与朱春花又是一阵不忿。

娘还好意思常把她不藏私挂嘴边,谁信啊,难怪敢分家,手里有钱,当然什么都敢,决不能如了他们母子几个的意,这个家决不能分!

下午,柳芸香和赵秀便开始给顾笙做起新棉袄来,怕吵了顾笙和赵晟休息,娘儿两个索性去了赵秀屋里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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