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妃忙摆手,“我可不敢当,我也不敢在皇上面前说这些。我只建议了皇上要不要搬去西苑行宫住而已,没想到皇上次日就做了这样的决定。应该是早就想过这事儿,早就深思熟虑过了吧?”
“这对我来说,也是好事儿,搬去西苑后,我和皇儿就能真跟皇上过一段一家三口的小日子了。若皇上去了那里后,心情好起来,再能增加个两三年的……寿元,就更是赚到的。我已经很高兴很满足了,可不敢当太子殿下的大功,我也受不起。”
敏妃认真点头应了,“我会的,顾大夫放心吧。我现在已经很知足很感恩了,因为一切都比我曾经预想的好得太多太多。而这一切,顾大夫都居功甚伟,所以我今天一定要再来看看你,再来向你表达一下我的感激呢。”
顾笙失笑,“娘娘这话就见外了,我也没做什么,要么就是我的本职,要么就是也为了自己。主要还是娘娘自己的选择,是您自己努力,才会有了今天。”
“没有顾大夫给我机会,我自己的选择又有什么用?顾大夫当初还救了我们母子的命,这么长时间以来,许多事也多赖你给我主意。反正你的好,我会一直铭记在心底的……”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便交午时了,前面也开席了。
顾笙便要留敏妃吃饭,“就让我借花献佛,请娘娘尝尝外面的厨子与宫里御厨们的手艺,到底有什么分别吧。”
敏妃却笑着婉拒了,“我还得赶着回宫陪皇上吃午饭,出宫之前答应了皇上的。我不亲自督促皇上吃饭,也不能放心。还是以后再与顾大夫一起吃饭吧,肯定有机会的。”
顾笙遂也不勉强,送了敏妃出房门,直到看不见她的背影了,才折回了屋里去。
晚上送走所有客人后,不管是赵晟柳芸香,还是裴诀曹云舒,都累了个够呛。
大家便也没再聚到一起说话总结,直接各自回了房,毕竟年酒一共三天,明后天还有的忙。
顾笙等赵晟梳洗完从净房出来,瞧着整个人总算精神了几分,才笑道:“幸好这样的大宴一年至多一两次,不然可都得累趴下了。我瞧着相公你刚才的样子,可比你忙一整天公事,都累多了。”
赵晟摆手,“忙一天公事哪能跟今天的劳心劳力比?真的脸都笑僵了,回头咱们乔迁时,可一定要低调再低调,省得全是不请自来的客人。”
顾笙摊手,“就怕你现在想低调都低调不了,谁让你现在是太子殿下最器重的文官,太子殿下对你恩宠有加呢?算了,下个月真搬家时再说吧。”
顿了顿,“对了,殿下今天有跟你和阿诀哥说皇上打算搬去西苑行宫长住的事吗?”
赵晟小小打了个哈欠,才点头道:“说了,还说了另一件事……咳,看笙笙你的样子,不会早知道了吧?也是,敏妃肯定不会瞒你。殿下挺高兴的,说虽然是迟早的事儿,也没人再翻得起风浪来,皇上其实只是顺水人情,他一样领皇上这个情。”
顾笙笑道:“这是双赢的事儿,当然都高兴。那不是礼部和内务府要准备殿下的登基大典了?正好明年本来就是大比之年,还要开恩科,不是妹夫高中的几率又增加了?”
赵晟道:“现在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这事儿,准备登基大典还早了些,怎么也得等到二月以后去了。明年恩科倒是不会开,但应当会适当增加中选的比例。反正于妹夫来说都一样,他只要稳打稳扎,做好自己,应该是没问题的。”
“等回头圣旨下了,我给他写封信去吧。算着时间,他很快就出孝了,若能早些进京来,当然最好了。”
“最好妹夫能把阿秀一起带来,我可太想她了,我们昕昕也还没见过姑姑呢……”
夫妻俩又说了一会话儿,顾笙见赵晟实在乏了,毕竟不止累了一天,喝的酒也不少。
遂不再多说,让他吹了灯,夫妻俩一起睡下了。
次日,怡亲王府又是一整日的热闹,到第三日,宾客才终于少了些。
但后续收尾的各项琐事,还是让赵晟裴诀和曹云舒又忙了两天。
这还不算完,堆得小山一样的各家各府送来的请帖里,总有几张是他们实在不好推的。
只得到了日子,收拾妆扮一番,各自去赴宴应酬,今天这家,明天那家,不过一眨眼间,便已到了元宵节。
幸好元宵节后,朝廷便正式开印了,于两家人来所前所未有繁忙的一个年,也终于结束了。
赵晟与裴诀都投入到了新一年的忙碌中,太子都每天废寝忘食的忙碌,他们当臣子的,当然也该尽心竭力了。
何况这忙碌也正是他们喜欢的,会让他们觉得,自己是一个很有价值,更能为许许多多人创造价值、带来更好生活的人,让他们忙并快乐着,越忙反倒越是意气风发,觉得浑身都有用不完的劲儿。
赵晟忙着时,顾笙也没闲着。
她把收拾布置他们新家的一应琐事都揽下了,每天吃过早饭,喂过昕昕,便穿戴得严严实实的,坐了马车出去采买忙碌。
柳芸香和赵晟一开始都不愿意她受这个累,坚持要她出了正月才能出门。
是顾笙好说歹说,只差当场给他们表演一个掌劈砖头、胸口碎大石,才让他们相信她已经彻底复原,行动自如,连上几台手术都不是事儿了,何况只是收拾一下新家,大部分时候都只动个口而已。
母子俩才同意了。
毕竟他们看好的搬家吉日正是二月二,没多少时间了,总不好误了吉日。
顾笙还想的是,她得先把家里安顿好了,等搬了新家后,让柳芸香安安心心的带昕昕,她才能没有任何后顾之忧的复工,把缺失了的这几个月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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