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芙不行。

宁芙不太想承认自己不行。

她在游戏把手上晃了半天,投进五千筹码,靠生拉硬推,才从出口处搡下一些礼物盒子。

包装看上去不同,上面说最高价值一百,拆开一看,全是一百元筹码,加起来还不够成本的。

宁芙站在原地,硬是瞪着抓娃娃机看了好几分钟。

布兰登都已经从恍惚中回过神来,拿出金主的架势,抓住了宁芙的手腕。

宁芙撅起嘴唇,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实力确实配不上自己的运气。

“抱歉嘛。”抽卡就是很让人上头,如果不是一路以来“好心人”的“资助”,他们还真没多少钱在赌场里挥霍。

“我们玩玩别的好了。”她往布兰登的怀里一靠,又是那个小鸟依人的流莺,“接下来你玩,我看着。”

布兰登已经习惯被她当成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人了,很体贴的揽住她的腰,大手将她的细腰衬得盈盈一握。

他们打扮的光鲜亮丽,在穿什么都有、什么外表都有的赌场中反而不奇怪,哪怕关系过于黏腻了一些,来赌场旅游的游客也不是没有这种恋爱脑类型的。

面对这样两个绝不独立行走,一定要搂搂抱抱的人,真正的赌徒嗤之以鼻,不少赌瘾没那么大的,心里也盘算找个流莺玩玩。

反正黄赌毒不分家,不正规赌场的兔女郎和服务员基本都兼职干这个。

他们走过不少赌桌,不管是二十一点,还是赌大小,有布兰登的技术和宁芙的运气加持,基本没有失手的时候。

不过他们每次赌的钱都很少,哪怕全赢,刨去抓娃娃机输掉的五千,也只赢了一千。

宁芙很有自知之明的没碰老虎机,很怕运气作怪,真的一击即中。到时候被赌场的人拦住,恐怕要脱层皮才能走。

有了这赚的一千,她不死心,再次回到住娃娃机面前,把钱投了进去。

最后的结果依然很惨,她生着气抱着两盒巧克力走出赌场的大门时,保安十分体贴的再找她要联系方式——谁知道输急眼赌徒到底能干出什么来?总之不要在这时候刺激她才是最妥帖的。

离开赌场,回到车上。

布兰登发动汽车,拐上一条漆黑的小路。

宁芙不知道赌场的东西能不能吃,包装也没拆,扔到一边,只拿出他们这一行最大的收获,掏出来欣赏。

临时身份徽章只是简单的圆形徽章,上面不像伴侣徽章一样,印有占星术符号,而是炼金术符号:锑。

倒不是宁芙有多么见多识广,认识这些乍一看很像随手涂鸦,实际又是占星术又是炼金术的符号。

而是游戏居然给了提示,“占星术符号:婚神星”、“炼金术符号:锑”的字样浮现在徽章周边。

这行字只会出现在她手中的徽章周围。

宁芙猜测,要么意味着,这两样属于她的东西才可以查看属性,要么意味着,只有她碰到的徽章才能查看属性。

想来想去,还是前者最有可能。毕竟后者太过于方便,这种给玩家开后门的举动,不像是这个抠门游戏能干的事。

总之,既然已经印证从别人那里抢来的身份徽章也能用,他们干脆如法炮制,一边往市中心走,一边去路边的赌场试试手气。

两个徽章都经过了检查,但宁芙盘算着,要给布兰登也搞一个,这样才没后顾之忧。

行程走到一半,俩人故意趁人最少的凌晨两三点,破坏了行车记录仪,把车开到水里淹没。

宁芙没做太过详细的处理,也不怕有人报警来抓人,反正只要不在这十天内妨碍到他俩就行。

等到他们买了两个临时手机,到小旅馆开房时,已经三四点。

店员看他俩身上一股烟酒味,表情变都没变,检查过他们的身份徽章,就给他俩放行了。

没办法,狂欢都市泽斯坦德到处都是醉生梦死的人,这两个人还知道开房,而不是继续在野外胡搞瞎搞,已经还算好的。

一觉睡起来,太阳架在地平线上,又是新的夜晚。

幸好这只是游戏,日夜颠倒也没事,宁芙松了口气,莫名有种在丑国过冲国作息的感觉。

洗完澡再换身干净的衣服,宁芙和布兰登退掉房间,一边像正常的旅游情侣一样散步,寻找看上去不错,可以吃饭的饭店,一边对着高楼大厦指指点点,猜测这是什么。

即便像他们这样的游客不少,混在人群中一点也不突兀。

好在吃饭是不需要检查身份徽章的。

他们也不差钱,挑选了一个看上去处于中间档的餐厅,要了临窗的位置,把菜单上的推荐套餐要了两份。

服务员微笑:“两位是来旅游的吗?”

宁芙点头,布兰登还在低头研究菜单,他的世界迎来世界末日已经很久了,很多饭菜都没见过吃过——或许吃过,只是不知道它们的名字罢了——所以在选择上,他犯了难。

“我们店里有旅游手册,要来一份吗?”

服务员这样的情况见多了,推销起来很自然。除了他们这家店,在市中心的范围内,只要是有点追求的正规店,都会通过这种渠道进行创收。

“好啊,多谢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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