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窗台上却有一个灯台,一口箱子,完全没必要。
和县主薄勾结为祸乡里的黄地主,整间屋子就放一箱子铜钱?
门口还有一个专门的账房间。
这间房肯定还有别的。
四面墙都敲了个遍,没有空心的回响。舒映桐的视线又落在门口旁边的窗台上。
走过去摸了摸,没有什么机关,也转不动。
舒映桐的挫败感让她逐渐暴躁,要什么灯台,花里胡哨!
握着灯柱用力一扳,打算掰下来拿给朱萸一会打架用。
铁制的,以她的力气,抡谁脑袋谁开花。
机括声咔哒咔哒响起,青石板摩擦的闷响让舒映桐错愕转头。
朱萸…立功了…
正中间的两块地砖缓缓向两边推开,正是刚才放木箱的位置。
舒映桐抽抽嘴角…
蹲在洞静静等了一会。
她不敢贸然下去。这种不通风的地窖,一开就下去,可能就得躺下了。
屏住呼吸快速从木梯落下,把油灯放在地上直接爬上去换气。
待看到油灯火光无异之后才放心再次下到底部。
舒映桐站在低矮的地窖正中间,缓缓勾起嘴角。
果然,这个地窖很是富有。
这些几大口钱箱子,她都挪不动!
其中三口箱子,两箱堆放着杂乱的铜钱,一箱堆着大大小小的银锭子和碎银子。
有新有旧,成色不一,乱糟糟的。
舒映桐抬手摸过箱子,乱没事,能花就行。
剩下两口明显不一样制式的箱子,视线又被上面的字吸引了,这次她看懂了意思。
赈。
一时间恍然大悟,黄地主这厮是该遭雷劈,这他么是赈灾银!
联想到之前的“平惠仓”,那他么肯定是赈灾粮!
真是丧尽天良!
薅走!
锅都让他背!
坐在地上哀哀唱曲的黄地主看着远处的舒映桐闲庭信步的走来。
心里呵呵一笑,这么瘦,连袋粮食都背不出来。
顶多也就抓两把那箱子里的铜钱吧。
嘴里的曲子欢快了不少。
“架上他,去后院。”
被黄地主唱得头昏脑涨的朱萸如蒙大赦,一把拎起他的领子架住他的胳膊。
“这辈子都不想听曲了!”
三人从门里出来,守在外院的打手面面相觑。
老爷这么热爱戏曲吗…
进了粮仓也不知道在干什么,一直唱曲,嗓子哑了还在唱…
路过守二门的两个打手,黄地主刚抬起的头又被朱萸笑呵呵的按下去了。
“哎呀,老爷真会玩,怪不好意思的。”
搭在他胸口的手臂袖子里的匕首尖又送进去一点,“你说~后院,够刺激不?”
特此把刺字咬得重重的,说完之后给前院留下一串让人哆嗦的笑声。
舒映桐仰头望着从云层里挣脱出来的月亮,沉沉开口:“学不会娇笑就别硬挤。”
三人回到关押几个姑娘的小房间,一进门又把黄地主甩地上了。
“来吧!有冤报冤,有仇报仇!”朱萸叉着腰一脚踩上黄地主的胸口。
“闭嘴。”
舒映桐沉下脸,耳朵贴在门口听了一会,转头快速下指令。
“朱萸,匕首还我,把椅子砸散!”
人不少!硬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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