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头灰褐色母猪分两个方向一左一右从橡子树林窜出,目露凶光直奔人群。

汉子们早已蓄势待发,呈合围阵型举起农具发了狠地往野猪身上砸。

野猪皮厚抗揍,吃痛之后左突右冲用大长嘴往人群又拱又掀。

见有人被撞倒,虎子爹急得放声大喝:“先按住,别让它拱人!受伤的退到后面去!”

舒映桐和其他两人飞快给手弩上新的箭矢,语速极快下命令,“胡杨你去右边那头帮忙。聂开诚,我们先去解决左边的。”

说完已经绕过陷进疾奔,左边那头体型较大,战斗力更强。

有时候不是所有的事都能按计划进行,随机应变才能速战速决。

受伤的野猪疯狂往人身上拱,力气之大可以顶着锄头把人撞退好几步。

但是更多的锄头和铁锹往它身上怼,一时间只能困在原地扭动身子发起进攻。

箭矢破空声接连而至,近距离放箭让命中率大大提高。

左边野猪两侧肚子插着十数支箭矢,惨叫声震天,血流一地,虎子爹招呼了几个汉子扬起锄头疯狂往猪脑袋上砸。

野猪挣扎的力气渐渐小了,倒在地上呼噜呼噜喘气。

舒映桐和聂开诚马不停蹄地从箭筒里抽出新的箭矢安装上,朝另一边奔去支援。

走近了发现这边合作得很好,野猪的两只眼眶都插着箭矢,头上被砸得头破血流,肚子上的血顺着皮毛滴滴答答落在地上,形成一大滩血泊。

支撑不住的野猪轰然倒下。

舒映桐手腕翻转,手上多了一把尖刀,“给我按住它!”

汉子们一拥而上,抓耳朵的抓耳朵,抓腿的抓腿,死死把还在尖叫挣扎的野猪按住。

只见她蹲下身子握着尖刀狠狠地捅进野猪下巴喉部大血管,尖刀抽出来时血线狂飙。

北营的汉子们都惊了。

平常只知道姑娘面色冷清不苟言笑,但是真有事求到跟前还是很好说话的。

大伙只觉得她头脑聪明,做事有条理,成为他们的领头人无可厚非。

现在看她端着手弩打猎沉稳得很,没想到捅刀子时眉毛都不抖一下。

难怪那些她带来的村民个个对她尊敬得很,那狠劲连他们这些男人都看得起鸡皮疙瘩。

舒映桐又给左边那头母猪如法炮制一刀割喉,除了秀吉村的汉子,其他汉子都瞪大了眼睛,又佩服又心惊。

腾出手来的汉子们纷纷举着农具往坑里的公野猪猛砸。

“姑娘,为什么还有一头野猪没冲出来?”

胡杨给手弩装好新的箭矢,认真地盯着那边的动静,这公猪叫得这么凄厉,最后一头却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舒映桐从容淡定地握着刀在野草上揩干净血,“朱萸手里有一头猪崽。”

以人类的奔跑速度,如果是遭遇战,绝不可能在伤了野猪的情况下逃跑成功。

先前看有一头没受伤的母猪拱树比其他母猪凶狠。

那些野猪守了一下午也没打算离去,大有守到海枯石烂的势头,这不正常。

静下心一想便猜到肯定是这憨货逮人家的崽放背篓里了。

胡杨将信将疑,慢慢摸上小土坡,突然想笑出声。

看她坐在树枝上,拽着一头小野猪的后腿,嘚嘚瑟瑟地冲着树底下的母猪甩来甩去吸引注意力。

心叹这傻姑娘也不算傻。

那小野猪一点动静也没有,八成是被她打昏了。

有了对付三头野猪的经验,汉子们围猎最后一只野猪非常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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