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包厢门,里面坐着一个男人,黑衣黑裤,带着鸭舌帽,帽檐几乎遮挡住了他的眼睛,又因隐在光线里,一时看不清面容。

听到开门的声响,他一双像鹰一般犀利的眼睛扫了过来,看到祁榛旁边的萧岁,脸色猛地一沉。

站起身很不客气地问:“你带个女人来算什么?还是说,你不想要这份东西了?”

男人的声音很粗糙,瓮声瓮气的,感觉喉咙像煤烟熏过一样,干枯嘶哑,加上他的语气,听的令人很不舒服。

祁榛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也不接他的话,径直坐了下来。

“东西呢?”

男人警惕地看了一下萧岁,从他随身带着的黑色包里拿出一份牛皮纸袋放到桌上,纸袋很鼓,装着沉甸甸的文件。

萧岁扫了一眼就没注意了,反正也跟她没什么关系。

祁榛缓缓地拿起文件袋,打开,粗略地看了几眼又把纸张放进去。

男人见他这举动,皱着眉头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祁榛轻轻地把袋子往桌上一丢,慵懒地靠着沙发背,手臂伸展,状似无意地搭在萧岁后背的位置。

好听的嗓音从喉咙里溢出,漫不经心道:“你就为这个找我?”

男人粗声问:“你不是很需要吗?”

祁榛轻嗤一声,有点吊儿郎当的,“所以呢?”

对面的男人眼神突然狠戾,死死盯着祁榛,感觉想要把他活吞了一般。

然而过了几秒,他的表情又慢慢恢复,拿过桌上摆着的一瓶酒,倒了两杯,其中一杯递给祁榛。

“喝一杯吧。”

男人的手举在半空,玻璃杯里紫色的酒在灯光下显得异常诡谲,里面的冰块碰撞着杯壁,发出清脆的声音。

祁榛微微勾起嘴角,盯着男人手中的酒,迟迟没动。

他的手臂稍稍动了一下,不经意间碰到了萧岁的后背,萧岁立马感觉到一股电流窜过全身,酥酥麻麻的。

她默默地往前坐了一点,尽量减少与他的触碰。

祁榛瞥了一眼,漆黑的眼瞳眸色暗下去了些许,手臂若无其事地收了回来。

见祁榛不接,男人把酒杯放到了他面前。

自顾自地先喝了一杯,直到见底。

“没毒,你放心好了,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邀请你喝一杯也不过分吧。”男人说着。

祁榛定定地看了他好一会儿,让男人都觉得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一时有些心慌。

后祁榛的身子缓缓前倾,骨节分明的手握住了酒杯,缓慢地转悠着。

萧岁看着他的举动,最为简单的玻璃杯在他的手里,感觉都高大上了许多。

脑海中闪过一个火花,萧岁猛地想到了什么,一把夺过即将碰上祁榛嘴唇的酒杯,摔到了地上。

祁榛眼神一滞,“干什么?”

萧岁起伏的呼吸慢慢恢复平静,刚想要说话,就看到身后的男人掏出了一把白晃晃的匕首往祁榛这边刺。

她立马扯过祁榛,用手臂给他挡了那锋利的一刀。

衣服割开的声音在寂静的包厢中显得尤为刺耳。

“艹!”

萧岁疼的忍不住爆了声粗口,眼眶立马就湿了,伤口处鲜红的血液滋滋地往下流,外套和白色的衬衫瞬间划破一道很大的口子,半身都被血浸湿,头发也被冒出的冷汗大师,黏答答地粘在脸上,整个人狼狈痛苦至极。

祁榛一只手臂死死地搂住她,对着衣服里的窃听器冷声道:“进来。”

不出一会,大批脸色冷漠的黑衣人闯进了进来,以最快的速度制服住了那个男人。

男人见状,就想咬舌自尽。

任务没成功,就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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