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午的太阳高悬在半空,强烈的太阳光线透过白色的窗帘,稍便柔和,落在了床上的女孩瓷白的脸上。

宿醉醒来,头昏昏沉沉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撕碎她的大脑一般,疼痛的很。

萧岁紧皱着眉头,两眼惺忪地坐起来,手揉着太阳穴按压了好一会才稍稍好转一点。

观望了一下四周的环境,想着这应该是祁榛办公时休息的地方。

被褥是纯白色,房间还是呈简约风,衣柜浴室应有尽有。

她坐在床上发了好一会的呆,才慢慢地掀开被子,下床走到浴室。

看见镜子中脸色和唇色都苍白的自己,萧岁决定下次再也不要喝这么多酒了。

拧开水龙头,泼了一把冷水到脸上,这才稍微清醒了一些。

穿戴整齐,收拾好了之后,萧岁才轻手轻脚地开门往外走。

这个卧室和祁榛的办公室是连在一起的,中间隔了一小段距离。

因此萧岁走出来的时候,正好就看见了祁榛坐在办公椅上。

微垂着头,墨发长度正好,有几缕比较长,垂在了眼尾处。

听到声响,他抬起眼眸,以往见到她都会浮现点笑意,然而这下看见她的时候,脸色陡然沉下,眼眸里闪过几丝冷光。

萧岁注意到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有点慌,而且是从内心深处传来的慌张。

“祁榛……”

她小声地喊了一句。

祁榛一双眸子没什么温度地看着她,两人相隔不远,但他也不说话,就与她这么对视着。

萧岁轻蹙起眉头,手指搅着衣服,有些不安地问道:“祁榛,你怎么了?”

祁榛盯了她好一会,眼下的青影有些淡,但在他冷白的肌肤上显得如此明显。

他昨天一晚没睡,想了一整晚,萧岁说的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如果是真的,那她所说的任务又是什么?

和他有关……是吗?

想了很久,也能确定答案了。

为什么她总是往他眼前凑,总是会跟他亲近,总是说一些骗人的话……

这下全都有了答案。

清晰明了。

然而这答案就跟锋利的刀片一样,把他们以前所有美好的记忆,残忍地血淋淋地撕碎成碎片,回想起来,整颗心脏都是沉甸甸的痛。

……

昨晚。

他站在窗前,外面的夜色很暗很暗,其中夹杂点缀的几颗星星也逐渐消失,微凉的风拂过他的脸庞,风里缠绵着细碎的尘埃。

同样的,祁榛也抽了一晚的烟。

他本来都在慢慢地戒掉的,但是听到的那些话就像狂风骤浪一般,在海上平静漂浮着的小船被席卷至深海底下。

无法控制自己不去多想,脑子乱成一团麻,也想努力地去搞清楚。

办公室里就像仙境一样,弥漫着烟雾,浓重的烟草味不但没有让他清醒,反而更加沉重。

打开窗户,新鲜的空气涌了进来,才把室内的烟雾给冲淡了一些。

直到远处的一缕红光透过地平线,然后缓缓升起,黯淡的室内一下子灌进大片金光,外面还残留着些雾气,朦朦胧胧的,把整座城市笼罩着,看不太真切。

过了一会,才逐渐消散掉。

祁榛也不知道自己在窗前站了多久,还是程朗进来的时候出声才把他给拉回现实。

程朗一进来,差点没被呛死。

看到桌上烟灰缸里堆成一座小山似的烟头,以及这满室的烟雾,他心里满是疑惑。

叫了句祁总之后,转过身来,才看见祁榛的脸色十分差,一下子就能看出,他整夜没睡。

他也没敢问发什么了什么,简单地说了一下今天的工作安排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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