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丝丝的麦芽糖欢快了她的眉眼,宋乐仪没忍住,右手举着荷包,左手掌中倾刻又是粒方形饴糖,刚准备送入唇间,就被横插而来的大手夺过去,丢进他自己口中。

“还吃糖,不怕没牙啊?”

宋乐仪连忙将荷包被到身后,圆眼中警惕又带着几分慌乱,随后故作镇定的控诉道:

“你又抢我东西吃!”

察觉到她周身的戒备,宋延冷嗤了声,冷嘲热讽道:

“若不是我抢你东西吃,你怕是连牙都没法成功长出来。”

说完,宋延像是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盯了宋乐仪半晌,迟疑道:

“不对呀,今日出门,没见你带着个荷包呀?”

在他逼视下,宋乐仪身子微僵,却在下一瞬松弛来。

“她给的?”

“啊——哦——”

宋延眉梢轻挑,抢过宋乐仪手中荷包,瞥了眼便丢还给她。

宋乐仪下意识攥紧,讷讷答了句。

正当她觉得自己表情有些不大自在时,却突然发现宋延没有刨根问底,只是不甚在意点评了句,看着有些吊儿郎当。

“呵,看不出来,品位够独特呀。”

“竟然还绣着松柏!”

宋延说完便继续靠着车壁,闭目打起瞌睡来,转头就忘的架势。

见他这样,宋乐仪长呼了口气,将攥紧的荷包沉沉的压在带出门的包袱中。

……

将宋乐仪安排好后,宋延让小厮向父亲报了声信,而后不在耽搁,得重新返回还古书院。

书院山长陆九熹先生,今日上午巳时于治学斋,给他们这批新入学的学子上课。

余下不到两刻钟的时间,宋延脚步难免匆忙了些。

他先跑回斋舍将行礼收拾了番,床铺已经被傅斯年帮忙铺设齐整。

宋延绕着斋舍后面,和藏书阁相邻的小道,就要朝着书院的讲堂即经义、治事两斋走去。

途径松柏后的小亭时,见其内的木椅上坐着个同样身着儒袍,手执书卷的学生,他脚步不由顿了顿,宋延迟疑片刻,便准备提醒他番。

“喂——”

那人目光很快被宋延吸引,隔着草木繁盛的过道,宋延咪了咪眼。

阳光照耀在他书册上,他这才看清楚书封上《大燕律》三个字。

宋延眉梢轻挑,视线上移,恰好对上那人透亮清明的眼,波光潋滟中带着些疑惑和诧异。

“你注意点时间,别一会真迟到了。”

把话叮嘱完后,宋延也没等他回复,不敢继续耽搁,扭头进入讲堂,朝着治事斋行去。

来到教舍门口,约莫还有不到一刻钟时间,回廊内可听到书院中男学生惯有的打闹声。

隐约还有女子嬉笑声穿插其间,宋延抿了抿唇,心中微微诧异脚步一顿便停在门口。

恰好此时傅斯年朝着门口望去,见到他时候便目光一亮朝着自己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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