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观察傅闲的喜好就更没什么问题了,因为他崇拜傅闲,在模仿傅闲的举动啊!

其实班上也有同学暗戳戳做过类似的事情,傅闲用的笔、用的本子,过一段时间都会有很多人悄悄买了同款,就好像这样就能提高自己的学习,变成傅闲这么优秀的人一样。

很多同学都能理解何倦的想法。

孙力宁完全没想到何倦竟然会这么说,更糟糕的是,他发现就连他的同桌,一个之前并不太喜欢何倦,甚至悄悄吐槽何倦的同学,都在小声认同何倦的话:“何倦同学虽然方式有点激烈了,但是本心不坏呀。”

何倦说到这里,话锋一转。带了些严厉与压迫:“所以孙力宁同学,可以为自己的言行道歉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何倦感觉心底涌起了十分激烈的情绪,巨大的愤怒与恨意让何倦吓了一跳,他随即反应过来或许这已经不纯粹是自己的情绪了,何倦没有压抑这种情绪,他定定看着孙力宁:“在我不在班级的时候,翻我的书包与抽屉,拿走属于我私人物品的日记本,将我的隐私散布给众人,造谣生事,并且还辱骂我以及我的父母!”

“孙力宁同学,你首先是不是应该对我道个歉呢?”

孙力宁面色通红,何倦只是几句话就完全扭转了局面,改变了大家的想法,更糟糕的是,大家还相信了何倦!

接着孙力宁发现自己的处境还能更糟糕,班主任接过了何倦的话,他看着孙力宁,也看着班级的其他同学,他的声音掷地有声:“这件事,何倦的确做错了,但是大家认为今天何倦遭受的一切,是他应该付出的代价吗?”

“还有今天参与这件事的同学,你们没有站出来,但是同学的眼睛是雪亮的,大家都知道你们是怎样的人,我希望你们主动站出来,同何倦道歉,也送一份检讨书道我这里来。”

班主任意有所指道:“做人要昂首挺胸、无愧于心,而不要在背后鬼鬼祟祟搞小动作,那是小人行径,同学们不要把自己活成了阴沟里的老鼠。”

班主任这句话不可为不严厉、不诛心,很多同学不由自主看向了孙力宁。

最后,班主任看向孙力宁:“这件事情,孙力宁你的反应太过激烈,我很难相信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你现在跟我来办公室一趟。”

孙力宁浑身火辣辣地,手脚此时发麻到几乎不能动弹,听见班主任的话,他僵硬地站在原地,感觉所有人嘲笑不屑地目光好像都落在了自己身上一般,甚至孙力宁感觉自己隐约听见有人说:“自己都是单亲家庭,跟着妈妈生活,还瞧不起何倦?”

孙力宁想要去看看是谁说的这句话,他想要拿桌上的圆珠笔,用尖锐的笔芯戳进说话的人的眼睛里!

但是孙力宁没有抬头,他抬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跟着班主任走出教室,四周的氛围如此寂静,孙力宁没有勇气和其他同学对视。

班主任和孙力宁离开了,其他同学也陆陆续续离开教室,去吃午饭。

关时景是倒数第二个走的,他要去理发店兼职,再不走就迟到了,走之前,他犹豫着到讲台旁边,欲言又止看了何倦一会,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何倦,你方才说的是真的吗?”

何倦认真想了想,诚恳回答:“我喜欢学习好的。”

关时景不知道想到什么,脸颊忽然就有点红,他小声说了句:“我先走了。”

随后就加快脚步走出教室。

等关时景的脚步声也在走廊尽头消失,何倦关上投影仪,揉了揉太阳穴,才感觉自己背后已经是一层又一层的冷汗了,腿也有些站不住的软。

何倦知道这是因为自己的病还没好,身体虚,刚才凭着一股气慷慨激昂地陈述完,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好好躺下,缩在被子里闭目养神。

勉强收拾好投影仪等设备,何倦带着日记本慢吞吞往自己的座位方向走,心里思考实在不行,中午去学校的医务室休息一下,路过傅闲座位的时候,手腕被握住。

傅闲只是下意识握住何倦的手腕,等手中被冰凉的触感塞满的时候,傅闲才回过神自己在做什么。

他触电一般放开何倦的手,知道自己必须说些什么来打破僵局:“你在骗人。”

作为当事人,傅闲从不怀疑自己的感觉没有出错,何况有些事情何倦没有写在日记本上,但他的确做过,曾经傅闲翻开英语书,在上面看到了一张小纸条,纸条是门口三块钱一袋的小信封装着的迷你信纸。

——傅闲,我喜欢你。

虽然没有落款,但是傅闲知道这是何倦写的,他进来之前,何倦慌忙离开了他的座位,二那时他的英语书就摆在桌面上。

方才其实傅闲可以将这件事说出来,但他就是从头到尾都闭口不言,仿佛在无声默认何倦的话。

期间知道一点的孙力宁曾经用不可置信又愤怒的眼神看过来,他期盼傅闲能够站起来说些什么,将何倦钉在耻辱柱上。

何倦听见傅闲的话,略略侧头,漂亮的漆黑眼眸带着疑惑,尽管他什么也没说,但是就莫名好像在表达:你在说什么?我没听明白。

傅闲险些被何倦这样十分无辜般的态度气笑,他看着何倦带着疑惑轻眨了下眼,浓密的眼睫也和主人一般天真地垂着,忍了忍,没忍住,伸手揪了揪何倦纤长地过分的睫毛。

软软的,轻轻的。

傅闲心情就好了一些,在看见何倦眼底仿佛带了点委屈的意味,他忽然就有点得意起来了:“算了,不和你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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