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华美的宝船穿过层层云雾,平稳的飞行在蔚蓝广阔的天空。

甲板上胡丽清神色慌张的到处寻找,见人就问,“道友,你有没有看到我养的小白猫?”

陈家子弟对此嗤之以鼻,态度极其恶劣的道:“区区一只凡猫谁会在意,没看到,走远点。”

“好好的心情都被搅没了,真是晦气。”

失落的低下头,水亮的凤眸失去了往日的神采,红红的眼眶眼泪不停的打转。

甲板上两名陈家子弟,看到她这幅泫然欲泣的模样,指指点点,小声议论,更多的是嘲笑和看好戏的心理。

胡丽清深吸口气,没有放弃寻找小白的想法,顺着楼梯向二层客房走去。

这一层是陈家子弟选择的休息区,廊道上还有几名陈家子弟背靠着围栏,轻声谈笑着什么。

听到楼梯口传来响动,侧目看来,瞧见是胡丽清不请自来,一个个敛去笑意,眸光不善的瞪视着她。

胡丽清像是没看到他们的冷脸,焦急的上前神色凄苦的道:“你们有没有看到小白?”

一名跟陈铭交情很好的少年,不耐烦的摆摆手,“你烦不烦,害我堂弟不算,还跑到这里做什么,赶紧滚回下面莫家的客房去!”

走到楼梯口的莫少轩,正好瞧见这一幕,他一个箭步冲上来揽住胡丽清的肩膀,顺势把她护在身后,直面几名陈家子弟。

怒气冲冲的道:“你们要做什么,有什么不满冲我来,为难一个小姑娘算什么本事!”

胡丽清拉着他的衣袖,语带哽咽得道:“小白,小白不见了,我找遍了一层和外面的甲板都没有找到。”

这话说的就很有歧义了,一楼是划分给莫家子弟的客房,她在莫家的地盘没找到猫,也没在公共区域的甲板上找到猫。

那不是明摆着说,猫是被他们陈家的子弟偷走了吗?

感受到对方几人眼神不善的看着自己,她怯弱的抿紧双唇,眼泪“唰”的夺眶而出,“对不起,是我没讲清楚,小白还小又淘气,可能是无意中……”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不远处的走廊深处的某间客房内,传来“砰”的一声,好像是怎么物体炸裂的声响。

“喵呜”

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

“小白!”

胡丽清惊呼出声,撒腿就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莫少轩担心她有什么危险,毫不犹豫的跟在身后。

刚刚还跟他们剑拔弩张,自称是陈铭堂兄的少年人眉头紧蹙,那个方向正是他表弟所居住的房间,他敢肯定猫叫声确实是从陈铭的房间里传出来的。

可不管怎么说,陈铭是他陈家的大少爷,未来还要继承城主之位,可万万不能有丁点闪失。

他一挥手,带着几个陈家子弟也跑了过去。

这突如其来的异响,可把在外留有意思神识的陈逸吓了一跳,还以为儿子遇袭。

第一时间,冲了过去。

……

陈铭一脸怨毒的看着坐在窗边,梳理着雪白毛发的白郁染。

这只该死的白猫,要不是它长得太像金眸白虎,害的自己认错出糗,还被祖父教训踢出内伤,让父亲对自己大失所望,自己又怎会落到这般田地。

一切的一切都怪它和它那讨人厌的主人!

长得漂亮有什么用,不还是只什么都不是的凡猫。

看着白郁染,仿佛又看见昨晚,胡丽清那趾高气昂的嘴脸。

气得他随手抄起一个打坐用的蒲团就扔了过去,想要打它一下解解气,再不济也能把它赶跑。

然而。

事与愿违。

白郁染原地跳起,轻松的躲过蒲团。

淡金色的眼眸鄙夷的看着他,满是戏谑和嘲讽。

陈铭似是看出它眼神中的含义,气得他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伤势,竟又有复萌的势态,气血好一阵的翻涌。

他双眼赤红,险些咬碎一口钢牙,恨不得把白郁染扒皮拆骨,都难消心头之恨。

左右不过是一只凡猫,杀了也就杀了。

他右手结印,猛地挥出,一道比发丝粗不了多少的白雷,朝白郁染激射而去。

可能是含恨而发,失了准头,白雷并没有命中白郁染,而是击碎了窗前的一张木桌。

霎时间,碎木片四散飞溅。

白郁染还真像只凡猫一样,受到惊吓猛地跃起,好巧不巧的被一块锋锐的木片划伤后腿,雪白的毛发上顿时染上一抹刺目的红。

“喵呜。”

它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小小的身子自半空中摔落,好巧不巧的落在陈铭脚边。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密集的脚步声。

下一刻,紧闭的房门被敲的山响,门外传来胡丽清撕心裂肺的呼喊。

“小白,小白,快开门啊!”

她哭喊的越是伤心难过,陈铭的心里就越有一种说不出的舒爽感。

他一脸阴鸷,垂眸看向脚边的白郁染,嘴角缓缓上扬,露出狰狞可怖的笑。

“小东西,听到没有,你的主人就在门外,你说等会儿她要是看到你被我开膛破肚,尸体还被挂在窗口该会是什么表情?”说着,蹲下身子,覆盖着一层薄茧的粗粝大手,缓缓握住它瘦小的身子。

只要他稍一用力,就能把这柔软,脆弱的小身体拦腰掐断。

白郁染淡金色的双眸戏谑的看着他,传音嘲讽道:“你还太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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