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勇印象中的藤花是娇纵美丽的,娇纵的霸道,美丽的逼人。

第一次见面,这个少女就用绝对的实力告诉他,她的意志不容别人拒绝,那时的她是那么的自信。

两人一路走来,藤花时而撒娇,时而又像个小孩子一样娇憨,时而迷糊,时而乖巧甜美,却唯独没有……脆弱的时候。

不知不觉中,少女的音容笑貌已经印在了他的脑海中,一人千态,竟成了最美的风景。

而如今,那个嚣张跋扈且霸道美丽的少女正缩在他的怀中,紧紧的抓着他胸前的衣襟,颤抖的厉害。

她是那么弱小。

是义勇不曾见过的模样。

而造成她这样的人,是眼前的这个名为川岛的人。

义勇不傻,少女凌乱的衣襟,带血的嘴角,惊恐的眼神,青紫的皮肤,说明了她曾遭遇的一切。

为什么……有人可以满怀恶意肆意破坏这样的美好?

义勇握紧手中的刀,嘴角紧抿,前所未有的愤怒。

他除了杀鬼,第一次对一个人产生如此强烈的杀意。

生而为人,却做出如此不耻之事,简直比鬼还可怕。

感受到了义勇的杀意,那名为川岛的人露出惊恐的存在,他惊恐的吼叫:“不可能,不可能,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仅仅只是被日轮刀的刀尖对上,川岛便能感受到上面浓烈的日之力。

这是他最惧怕的东西。

听到他的话,义勇神色一怔,仿佛抓到了什么,他一手抱着藤花,一边收刀于前,手腕一转,刀刃直直的对向川岛。

“怎么找到这里的?你承认了吗?”他声音淡淡,却仿佛早有预料。

川岛瞳孔一缩:“不,不,这里是她的世界,除了我,没有人能进来,你……你是怎么进来的,不可能,不可能……”

惊恐毫不掩饰,几乎不用逼问,对方就什么都说了。

不过也不难理解,这只鬼的血鬼术会透过媒介将人拉入最痛苦的回忆中,然后在回忆中重复那些让人痛苦的遭遇,最后将人逼疯,以此来达成他折磨人的乐趣。

每个人都有不堪回首的过往或者最害怕的东西,而这些事情一旦被回想,就会陷入恐惧中无法自拔。

而回忆这种东西没有形体,所以一旦陷入恐怖的回忆中,这里便成为对方的主场。

除非本人反抗,否则一辈子都不会从回忆中离开。

义勇显然是藤花记忆外的人,所以川岛会觉得十分不能理解以至于惧怕。

义勇哪里会回答他的问题,他目光如刀,脚下发力,闪电般的向川岛的方向冲了上去。

【水之呼吸·肆之型·击打潮】

刀刃之上,水色翻涌,绚丽如潮水流转的刀痕瞬息而至,充满杀机。

川岛惊恐的瞪大眼,挪动肥胖的身体转身向外冲去。

不过他刚刚走到门口,和室的纸门在瞬间就被几道白芒分割,哗啦一声,落了满地。

长发高束,身材修长,手拿日轮刀的男人渐渐从阴影中走出。

“虽然慢了一步,索性我及时赶到了这里。”

来人彻底从阴暗中露出容貌,正是和义勇一起找藤花的男人。

他红色的双眸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虽然依旧面无表情,却难掩愤怒。

“她与我一起很多年,我一直将她当做女儿一般看待,容不得你这样的人欺负她。”他虽然声音平淡,却充满了平日不曾显露的情绪,仿佛在这一刻,一向不为外物所动的男人感情回归,变成了有着正常情绪的人。说着,男人平举手中的刀,刀刃所指,便是川岛。

怎么……怎么可能……这个男人……这个男人……

他明明在这个回忆中制造了阻碍,就是为了防止这个男人找过来。

他不应该找过来的,凡是出现在记忆中的人物,都是他的傀儡,为什么……他还是来了?

比起见到义勇,在看到这个男人的瞬间,川岛竟然露出更加惊恐的神色。

这个人是出现在藤花的记忆中的,同时他也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是关于那位大人的。

不……不行,因为害怕,他动不了了。

川岛瞪大眼,惊恐犹如实质,全写在脸上。

男人不紧不慢的走向川岛,手中的日轮刀没有任何花哨的招式,直接平刀斩首。

川岛甚至没看到对方是怎么出招的,眼前刀芒一闪而过。

咕咚。

肥硕的脑袋就这样落在地板之上,发出咚的一声。

被男人斩首,落在地上的头颅发出一声尖叫,竟化成一阵烟雾消散在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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