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高俅心中万分抵触,可是生死存亡之际,完全顾不了那么许多了。

他一把夺过副将脸上还在不停滴答着黄色液体的湿巾,不由分说就往自己的耳后系。

“你还年轻,身体素质那么好,你再尿一块儿,这个就当你孝敬本帅了。再说你就算不戴这东西,本帅相信你也能扛得住。等我们班师回朝,本帅一定奏明圣上重重奖赏你。以后家里有什么事儿也可以找老夫,老夫以后罩你。”

好在副将早有心理准备。

毕竟俅哥的名头可不是盖的。

那真是要人品没人品,要人性没人性。

所以他赶快从地上抓起一些干草塞到袖子里,抬起胳膊掩住了口鼻,目光入刀注视着高俅。

这个时候跟这个老混球理论,弄不好吸入的烟瘴更多。

山坡的上风向。

赵牢头撇着嘴:“不过瘾!打仗还得是真刀真枪。给我一万兵马冲将下去,定能生擒高俅献给潘大人。”

旁边的传令兵一拱手:“不瞒大人,给我一万人我也能。”

清河县的民主,经常跑偏,偏着偏着就变成了谁也不服谁。

赵牢头狠狠瞪了他一眼:“以后我说话的时候别插嘴!人生在世,关键是找准自己的位置。打好你的旗。”

传令兵脸上堆笑:“赵大人误会了,我是说,以您的实力,根本不需要一万人,您单枪匹马也一样扫平这些人。”

赵牢头捋着胡子刚想夸这个小兵两句,就听见他又补充:“天地万物在你面前都难逃一死,毕竟在克人这个领域,大人拿捏的那是死死的。”

“说得好,我发现你很勇啊。”赵牢头看着山下狼狈不堪的溃兵,若有所思的来了一句。

“谢赵大人夸奖。”传令兵双手一抱拳,旗子在手中刚好并拢。

然而这在旗语里正是全面冲锋,进行两面夹击的意思。

赵牢头马上变了脸色:“哎呀你居然假传军令!你完了我告诉你!”

传令兵当场傻了。

正要重新打旗语补救,可是赵牢头根本没给他机会,直接把刀抽出来,就要往下冲。

早就盼着你假传军令了。

可赵牢头的动作却不是最快的。

就在他抽刀的刹那,一个戴着面罩的身影从旁边嗷的一嗓子,如疯狗一般直接蹿了出去。

“杀啊!高俅,你老母的!老子阉了你!”

要不是这一嗓子,赵牢头根本就没看出来蹿出去的人是谁。他完全把自己蹿成了一道闪电。

这道闪电的叫骂声响彻了赵牢头所在的山坡和对面山坡的部分地区,且句句都离不开高俅的直系亲属和家里的女眷:“@#¥%&*¥#@¥%……”

赵牢头都惊了。

一直以为林冲是个有文化有教养的好宝宝嘞!

这家伙一顿输出完全不输清河县最专业的流氓,骂起人来真的超勇超没有底线,就好像脱了缰的野狗一般狂吠不止。

就连跟着他一起冲出去的晁盖都懵逼了,冲到半路停下脚,抑制不住的摘下了面罩喊了起来:“林教头好样的,老子终于不是唯一的粗人啦!”

山下的高俅听到了林教头的声音也是心里一紧。

当年陷害林冲的场景马上浮现在脑海之中。

紧跟着脑袋里就出现了四个字:完犊子了。

让他更崩溃的还不是林冲的叫骂,而是四面八方随之冲下来的密密麻麻的人,还有他们手里长长短短的兵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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