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当时明远出手不是为了保护一个女孩子吗?她们过后来没来看过明远啊?毕竟明远是为了她出头,明远这康复费用,医疗费用,那个女孩子家多少应该出点儿吧?再不济也应该没事过来看看明远啊。”女人情绪有点激动。

不过她的话说的还真有道理。

毕竟整件事的源头都是出于保护那个女的不被小流氓欺负,她即便不出钱,也应该出点儿力。不说来床前端屎端尿的伺候几天,怎么个隔三差五也应该来看一眼,难道自己变成植物人,她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快别提了。现在的人,有几个有良心的啊。一看到明远变成现在这样,她们那还敢露面。明远处事的当天,我们自己花钱出了寻人启事,在网上也发了视频寻找那个女孩子。别说出钱出力,就算是能做个目击证人,帮我们找到凶手也算她是个人。可是……算了,别提了。后来视频都不让发了。明远这事儿没有了目击证人,明明是见义勇为,结果最后就被定性成了打架斗殴。哎……”

听完老妈的话周明远一口老血直接窝在了胸口。

老子这是打架斗殴?

老子分明是为了保护无知少女免遭侮辱所以才挺身而出,不惜以一己之力对抗六七个壮汉,居然不算见义勇为?

就算不给老子带大红花用担架抬着上台授勋,树立成时代楷模杰出青年什么的,也总不能说老子是打架斗殴啊!

这不是把自己跟那群小流氓定成一个性质了吗!

“行了阿姨,您也别太上火,慢慢来吧。但是他现在这样,就是需要精心的照顾,平时一定得多留心一些细节。比如又没有什么地方突然动一下啊什么的。一旦有了反应,说不定离彻底好起来也就近了。从事发到现在,他一直这样吗?比如我们现在说话,他会不会听到,然后有什么反应?”

一截淡黄色的液体顺着导尿管进入了引流袋。

周明远心里都已经急疯了,他只能用这种方式表示自己能听到。

老子脚指头动过!但是让被子给盖上了!老子现在脚指头也能动!不信你们现在掀开被子看看!

“可不就是一直这样么。什么反应都没有,听到什么啊……唉……”只会一个劲儿叹气的老娘从头到尾无计可施的摇头。

也不怨她。

一个女人,遇到了这样的祸事,情急之下老娘变成植物人的可能都存在。现在还能挺着照顾自己,也就是儿子不是亲生的。

周明远开始对这个世界绝望了。

所有的事情都是一片乱糟糟,自己成了雾都孤儿了。

“医生怎么说啊,明远这样,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吧。我的意思是说,只要人还在,咱们就还有机会唤醒他,所以阿姨你可千万要振作一些。”

“现在这大夫,哪能说这些。人家就是看着仪器办事。仪器说有事就有事,仪器说没事就没事。”

周明远又在心里骂了一遍大夫。

老娘说的没错。

现在这医生,哪怕你手上汗毛倒了,他也不告诉你是睡觉压的。肯定会给你开一堆单子,让你从头到脚检查个遍,然后再冷着脸跟遇到了什么绝症似的告诉你是强烈压迫造成的汗毛粉碎性骨折。

要说看病,还是我大宋那些家伙厉害。几根手指头往你手腕子上一搭,一分钟之后就敢给你开药。

哪像现在这些二五仔。

学了十多年,从本科到博士,最后不看仪器都不知道病人得了什么病。还他奶奶第经常下错药。

“行啊,只要没有生命危险就好。”听到了周明远暂时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女人给跟着他的男人试了一个眼色。

男人立马把刚才拖进来靠在墙边的一个大拉杆箱拉到了几个人面前。

“阿姨,我们今天来一是看看明远,二是还有一件事。”女人一边说着一边弯下腰费力的把拉杆箱慢慢的打开,摊在了周明远老妈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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