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陆从霜一手打着油纸伞,一手牵着沈轻舟的手在客栈后街的青石路上散步,并安排了人悄悄跟在她身后。
唐羽已经坐马车赶去渝州城买药材了,只是不知道多久能回来。
书生比原主这具身体高出一个头,陆从霜预估,他的身高在一八零以上,看着瘦,个子却不低。
为了迁就他,陆从霜高举着右边胳膊,宽大的袖子滑落下来,露出莹白细嫩的半截玉臂。
沈轻舟瞥了眼,觉得那半截玉臂白得灼眼,再一看,见她露在外面的白嫩手臂上都冷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伸手握住伞柄:“我来吧。”
“好。”陆从霜也不推辞,笑着把伞递给他,并微微仰起头,一脸崇拜仰慕地看着他,“小书生,你真高,很迷人。”
朦胧的雨雾中,她仰着小脸,笑得温柔又妩媚。
沈轻舟低头笑了声,细长的嘴角微微上扬,笑得又邪又魅。
他偏头看向陆从霜,声音低沉道:“掌柜的也很迷人,小生昨夜以为遇到了狐仙。”
陆从霜笑了声:“多谢小书生赞誉。”
她自动将沈轻舟的话当成了夸奖,并且认为说得很中肯。
原主风流归风流,确实好看,葫芦型身材,该瘦的地方瘦,该有肉的地方绝不含糊,整体骨肉均匀,腰又细又软,皮肤白得发光,柳眉杏眼,琼鼻樱唇,精致小巧的鹅蛋脸,身后要是再长条尾巴,可以直接成精了。
两人暗自交锋一场,谁也没败下阵来。
陆从霜与他挨得很近,但又没有实质的接触,两人中间隔了一拳。只是她臂弯间的披帛,时不时搔过沈轻舟的手背。
沈轻舟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痒意从指尖蔓延全身,入血侵骨。
他最终将手背在身后,只是那柔软的轻纱披帛却像是长了眼,风一吹,又柔柔地缠上他的胳膊,有一下没一下地在他手上缠绕。
天上下着淅淅沥沥的冷雨,两人亲密地共撑着一把伞,走过长长的雨巷。
彼此身体靠得很近,心却隔得很远,天上地下。
互相都在演,只不过陆从霜看出了沈轻舟是在演,然而沈轻舟却当陆从霜是真的色。
夜里,陆从霜和沈轻舟睡在同一张床上,两人中间用被子挡着,像割开楚汉之间的鸿沟。
是陆从霜要求的,她说自己睡觉不老实,怕伸腿蹬脚打到沈轻舟。
沈轻原本想置之不理的,但想到自己的计划,他咬咬牙决定再牺牲一次。
于是他长腿一伸,越过中间的“鸿沟”,曲起膝盖抵在陆从霜后腰下,动作轻柔而又暧昧地蹭了蹭。
“嗯?”陆从霜迅速翻过身来,迷蒙着眼看他,拉长着绵软的鼻音,“小书生,不困吗?”
沈轻舟却不说话,只是用那双深邃幽暗的黑眸看着她,膝盖抵着她的腿若有似无地磨着。
陆从霜按住他的膝盖,软软的笑了声:“可是难受?”
沈轻舟从喉腔里挤出一声“嗯”,那声嗯撩得陆从霜心直颤。尤其是在这无边的深夜。
可再颤,她也得挺住了。
撩归撩,实战她是万万不敢的。
她翻身坐起来,背朝着窗户,月色映得她的脸越发柔美,她眼睛亮亮地看着沈轻舟。
“小书生,我真的没想过伤害你。或许你并不相信我说的这些话,可对你,我是认真的,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这辈子再也不可能爱上别人了。我并非只是想与你一夜.欢好,我想真心欢喜你这个人。
明天天一亮,我们便出发去京城,我送你,送到京城门外我就走,我连城内都不进。”
沈轻舟看着月色下她朦胧的脸,提了下嘴角,似笑非笑。
默了片刻,他嘴角一扬,邪气地笑道:“能得掌柜的厚爱,小生很欢喜。”
陆从霜趁热打铁,莹白细嫩的手搭在沈轻舟紧实的臂膀上,温柔地解释道:“小书生,你一定要相信,我真的没有想过伤害你,你那么美好,我哪里忍心那样对你。
昨夜我着实是不知那些饭菜里被下了药,无意中便伤害了小书生,我心里很是愧疚。”
她往前靠了靠,与沈轻舟贴着面,月色下,近距离看着他深邃迷人的眼:“小书生,你想要什么,只要你开口,我能满足你的,都满足你。哪怕是天上的星星,只要我能摘到,我都摘下来捧给你。”
沈轻舟没说话,勾着唇低低的笑了声,倾身压下。他温柔又急切地亲吻着她柔软的唇,手指生涩挑开她胸前的盘扣,动作很是生疏。
陆从霜推开他:“小书生,你不必这般委屈自己,你这样我会心疼。解药明天就能炼制后,今夜你要实在难受,我们就到外面站一站,我陪你一起,冷风一吹,你我都能好受些。”
沈轻舟嗓音低哑地笑道:“小生不委屈,昨夜掌柜的给了小生从未有过的愉悦。”
说罢,他主动牵起陆从霜的手。
陆从霜推了好几次,可见沈轻舟态度坚决,她叹息一声,按住沈轻舟的手:“小书生,这次你我可都是清醒着的。我不想为难你,更不想伤害你,你懂吗?”
沈轻舟眼睛一弯,一双迷人的桃花眼笑得邪魅妖娆:“小生若有不懂的,劳烦掌柜的教一教。”
陆从霜:“要不,我们还是到外面去站一站,吹吹风。”
沈轻舟低声一笑,骨节修长的手绕至她背后,动手去解她身后的系带,然而越扯越紧。
眼看着他笑容快要挂不住了,陆从霜赶紧化被动为主动。
既然小书生执意如此,那她也就不再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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