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泽和丁大海家认了亲,虽没有改口叫阿父阿娘,可丁泽几乎把看见买得起的营养品都往丁大海家运去了。林轩不禁好笑,丁泽看上去稳重又成熟,结果在感情方面真的是手忙脚乱。
丁泽的举动在村里又掀起一番讨论,谁都眼热丁大海能白捡这么个儿子。心善的对丁大海一家说的是恭贺话,尖酸刻薄的话里话外都是阴阳怪气的说丁大海是有预谋对丁泽好。对于这些,丁堂叔和丁堂婶儿通通没理会,和平常一样生活,就是心上对丁泽更亲近了一些。
泽轩楼生意红火,糕点做成了半成品,能放久一点,许多在货船上上工的人,都喜欢买一些屯着,好让自己在海上有个新鲜的吃食。渐渐的,泽轩楼的吃食名声越传越远,船家在经过灵秀镇的时候也会特地靠岸买上一些。
林轩这几天都有些心里烦躁,丁泽最近总是往返于袁府和楼里,码头上袁府的船只逐渐多了起来,整个镇上随处可见袁府的小厮丫鬟们采购。
他们已经在做出海的准备,丁泽就快要和他们一起走了。每每想到这里,林轩的心脏就抽搐一样的疼。
这天丁泽回来得尤其晚,镇上商铺大多已经关闭,丁泽一脸疲惫回到泽轩楼,准备今晚就在这儿和柳商凑合凑合,结果推开门发现林轩还坐在大堂看账本。
“轩哥儿,你怎么没回去?”丁泽关上门,“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多危险。”
“别担心,我阿父给家里做了新柜子,牛车拉不下,他们就先回去了,待会再来接我。饿了吧?我去给你做碗面。”林轩放下账本,没多会就给丁泽端出一碗热腾腾的面。
一碗面吃掉了丁泽所有的疲倦和劳累,丁泽现在是相信了那些人说的深夜里有人为你留盏灯是最平静的幸福了。
林轩就这么坐在丁泽旁边借着微弱的烛光盯着他,眼睛也舍不得眨一下。
丁泽回头,直接撞进林轩微波荡漾的眼眸里。
“轩哥儿......”丁泽第一次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和林轩说话。
林轩阻止了丁泽要说的话,“你今天很累了,休息一下吧,待会阿父来了我叫你。”说完就收拾碗筷去了厨房。
林轩坐在烧火的凳子上,盯着灶台里还没完全熄灭的火种出神。
柳商打开房门站在院子里,看看亮着光的大堂,又看看火光闪烁的厨房,最终还是抬步去往大堂。
“喝点?”柳商是个爱酒的书生,他住在泽轩楼里感觉自己占了丁泽的大便宜,所以教他们识字看账也不收钱,于是丁川有事无事就给他买点小酒,柳商平时收藏得很好,一般都不会拿来分享。
丁泽也是熟知柳商这点小心思,今天看他难得大方一次,也明白他想帮自己消愁的心意。
“最近几天挺忙啊?”柳商给丁泽倒满酒,也不管他喝没喝,自己一口闷下,丁川买的酒是越来越有味道了。
“柳先生,你觉得林轩他们几个可以单独撑起泽轩楼了吗?”丁泽想喝又放下了杯子,不知道原身的酒量怎么样,但是丁泽自己基本是个喝酒废,以前半瓶啤酒都能喝晕过去。
“能不能独自经营和舍不舍得你走又不冲突。”柳商一手撑在桌上,一手拿着酒瓶,“我不清楚你们的经历,但是感情都是相通的。你们现在这么互相拉扯,归根究底无非是‘不舍’二字。你舍不得林轩,所以你不知道怎么开口给他说你要离开,林轩舍不得你,所以一直回避着你要走的事情。但若是你们两心意相通,目标一致,分割几月几年又能怎么样?感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黏糊在一起是感情,必要的分离也是感情。早早说清楚,总比到了时候当头一棒来得好。”
“先生已经知道了?”
“你每天大张旗鼓的往码头跑,又没可以隐瞒,再加上林轩那魂不守舍的样子,还难猜吗?”
柳商喜酒,酒量却不好,喝了几口就已经迷迷糊糊,也不知道是人醉了,还是心醉了。
丁泽把柳商扶进房间,林轩也回到了大堂。
“柳先生又醉了?”林轩摇了摇桌上的空酒瓶,“你也喝酒了?”
“我没有,我不胜酒力。”丁泽摆摆手。
林阿叔还没有回来接林轩,丁泽便想趁机和林轩聊聊,刚想开口,林轩就又收拾柜台去了。林轩知道丁泽想说什么,就是刻意想要回避开这个话题。
“轩哥儿,我们好好说说好吗?”丁泽隔着柜台看着林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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