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灵瞪着他:“你是人,身上为什么有妖气?”
瞿野淡淡地说:“我喝了三十年的狐妖血。”
众人都震骇住了。
雪灵难以置信:“人喝狐妖血内脏会被血里的灵力灼伤,你怎么可能……”
瞿野:“我是驱妖师,本来就修炼出灵力,可以抗衡狐妖血的灼烧。”
承德道长不由一阵恍惚。瞿野说得轻描淡写,但他知道,喝下一滴狐妖血就如吞下一块滚烫的碳,胸口的灼烧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瞿野为了成妖竟然这样折磨自己三十年!
向北恍然大悟:“原来喝狐妖血能驻颜。”
瞿野瞥他一眼:“前提是你没被狐妖血烧死。”
“哦!呵呵,我不需要。”向北不动声色地向后退了一步。妖他惹不起,半人半妖的他更惹不起。
承德道长:“现在大家都明白彼此的立场,就不需要这样剑拔弩张。来,都坐下来喝杯茶吧。”
雪灵松开樊翊,收回尾巴。众人在大厅的红木圆桌坐下。道士来送茶时,看见樊翊和瞿野更加错愕,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华图向承德道长和瞿野行礼:“师叔公安好,师伯安好,我是方玄大师的弟子华图。”
瞿野打量华图,微皱眉:“你入门多久?怎么什么功力也没学到。”
华图低头,当初他被雪灵一口说出修为低下时曾经恼羞成怒,现在却只剩羞愧难当:“弟子愚昧。我跟了师傅一年后,师傅就不再教学了。”
瞿野冷哼:“六年前你师傅被狐妖袭击,你们这班徒弟都吓得屁滚尿流,如果不是我刚好路过出手相救,你师傅恐怕凶多吉少。我是方玄也没心思再教你们这群没尿性的徒弟。”
华图身子抖动,颤声:“师傅,他,他三天前被狐妖害死了。”
“什么?”瞿野目光凝滞。
华图拿出手机,播放视频。听到男人说话,瞿野和承德道长不约而同地叫起:“严隆!”
瞿野瞋目切齿,一掌打在红木桌上:“这个禽兽,当年我就该把他打死。”
红木桌震动几下,竟然分成两半左右轰然倒下,桌上的茶杯“哐啷”倒一地。幸好向北避得快才没被扎实的木桌砸到,但也被茶水泼了一身。众人面面相觑,这样的实木桌能一掌打裂,说他是人也没人信。
承德道长愤慨摇头:“严隆竟然勾结狐妖害死徒弟!出了这么个畜生,实在是师门大不幸。”
华图简直被震碎三观,师爷竟然勾结狐妖把师傅给害死。
雪灵冷然:“金莹趁陛下受伤时快速增强灵力,想要夺位。瞿野,你能保证一定可以治好陛下?”
瞿野踌躇片刻:“为了保证一定不会出错,还是要找一只金狐来试药。等我抓到金莹,就能试清楚到底需要多少量。”
雪灵摇头:“金莹有四千多年灵力,你打不过她。”
瞿野嘴角勾起:“我没说打,我说得是抓。只要有办法把她引出来,我应该能把她抓住。”
雪灵垂眸沉思一会:“你是不是打算用冰珠来救治陛下?这样的冰珠你有多少?”
瞿野从背包里拿出一个保温壶,再从里面拿出一个玻璃瓶。瓶中装着一朵七色花,七片花瓣尖上垂挂了着七颗冰珠。七片花瓣的颜色本就不同,从不同角度看颜色又会随之变幻,整朵花像是时时刻刻在幻变色彩,橙红靛蓝紫,绚烂如霞,美得难以言喻,独绝于世。冰珠反射着七彩花瓣,如同一颗颗流光溢彩的琉璃。
雪灵爱花,不禁看得目眩神迷。
承德道长惊叹:“这就是七靡花?”
瞿野把玻璃瓶放回保温壶保存:“七靡花必须保存在零下十度,如果冰珠化了我担心会影响疗效。”
雪灵问:“你怎么知道这朵花的冰珠能治好陛下的伤?”
瞿野看着雪灵:“我们会有很久相处的时间,我会慢慢告诉你。”
樊翊心里打了个突:“你是什么意思?”
瞿野瞥了他一眼:“见到阿萸之前,我会寸步不离地跟着她。”
雪灵说:“陛下要你保护好樊翊,你要寸步不离地跟着他。”
瞿野耸肩:“我不介意三人行。”
向北凑上来,赔笑:“既然都三个人,多我一个也没差。”
华图看着瞿野:“师伯,我要为师傅报仇,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瞿野上下打量他,嘴角挂着一抹坏笑:“用你来做饵也不错,不过我不能保证能救回你,你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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