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骑士长是说,此次两位死亡的和一位失踪的魔法师都和你无关吗?”
维林表情平静,点头。
“可是骑士长的说辞和大魔法师相互矛盾啊。”
场面陷入僵局。
人皇从怀中拿出一枚狼牙项链,放在桌上。
“这是在案发现场找到的,”他看向维林,“如果我没记错,骑士长好像之前也有一条这样的项链吧。”
他在观察维林。
“我的项链在前一天就被偷了,”维林表情没有丝毫波动:“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就像首辅大人的胸针也突然出现在了我身上一样。”他指了指桌上的胸针。
“只要有人故意而为,栽赃陷害,一切都有可能发生,”维林望向对面的黑袍,意有所指,“你说是吧,大魔法师?”
黑袍咬牙:“你……”
其他人都看出来了,只要没有直接的证据,维林是绝对不会认的。
这个骑士长是个绝对优秀的领导者和谈判家,他的气场是在场许多人都无法匹敌的。
温西反驳:“那骑士长的意思,就是你和这事一点关系也没有?”
维林眨了眨眼:“倒也不是。”
“最近城中蔓延了一种很可怕的绿斑病,”他转移话题,“我听说,那种绿斑病的源头就在大魔法师城堡下的私人地牢中。”
“私人地牢?!”周围骚动起来。
温西一拍桌:“骑士长,你可不要乱说,私人建地牢可是违反帝国法律的!”
“对啊,没错,”维林直直反击,“所以这算不算你这个法务大臣办事不利呢?”
“你!”温西语塞,“那你呢?”
维林回答:“我自从塞马河畔回来,就一直在调查该病的治疗方法。”
人皇双手交叠,打断道:“既然如此,大魔法师说一下吧。”
私人地牢是藏不住的,只要有人一查就会被发现。
黑袍不得不承认道:“地牢,确有其事。”
“但是!”黑袍道,“绿斑病并非从我们的地牢传出,相反,我们将地牢用作隔离治疗的地方,正在排查绿斑病的源头。”
维林在心中笑了一声。
这种说辞,只要人皇派人去查,不用半天,就会被揭穿。
地牢下面那么多莹绿斑点,里面感染人数只有增加,没有减少,怎么可能会是治疗?
除非……
维林忽然抬头,正好看见大魔法师嘴角那抹得逞的笑容。
“陛下,经过我们的调查,我们已经找到了治疗方法,目前正打算派发一批圣河水给平民。”
黑袍得意的向人皇抢功。
“不过,刚刚骑士长也说自己在寻找治疗方法,可是为何这么久都没有进展?反而总是阻碍我们呢?”
“骑士长,你该不会是在撒谎吧?栽赃他人,就是为了掩盖恶魔病真正的源头?”
维林没想到,原来就是这个黑袍盗走了仓库里的圣河水。
他被倒打了一耙。
温西趁机推波助澜,火上浇油:“怪不得骑士长要与大魔法师作对!这么一想的话,一切都合理了起来!”
情况开始变得不利。
但是与黑乌鸦手里那批圣河水相比,他此刻手里证据根本不足。
人皇锐利的眼光又刺在了他身上。
维林的大脑快速运作着。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首辅忽然出声:“对于这个圣河水,老夫倒是有听说一些。”
“伊兰家族世代为伊萨的忠诚信徒,背负守护旧教堂的重大使命,”他缓缓道,“也担任着历届神父的神圣职位。”
维林恍然记起,当初在旧教堂见到的蒙眼神父,胸前似乎也带着一枚白杜鹃花胸针。
“骑士长在过去一段时间,确实在调查瑟兰斯城绿斑病一事。”
首辅掏出一封信件,道:“这是我的养女薇莉安前日给我寄来的信件。”
说到薇莉安,首辅和维林心照不宣的对视了一眼。
“她说她近日在狼骑士营中被维林骑士长招待得很好,”首辅拆开信,“在信中,她有提到圣河水。”
“她还说,”他看着维林道:“她明日就会回家。对吧,维林骑士长?”
薇莉安当时还在昏迷当中,不可能给旧教堂写信。
这是一个替他解围的阶梯,一枚饱具诱惑的橄榄枝。
同时,也是一个条件,一个威胁。
“当然,”维林顺着阶梯下,“已经为她备好了马车。”
首辅短暂的笑了笑,转而继续严肃道:“这封信里提及,圣河水之前已经保存进骑士营的仓库,但在昨夜,却离奇失窃了。”
“这……”八星桌上其他大臣面面相觑。
黑袍和温西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老夫疑惑的是,为什么骑士长昨夜失窃的圣河水,今天又到了大魔法师手里呢?”
场面陷入了死寂。
“哼。”人皇发出声音。
“本皇有答案了。”
~
会议结束后,维林走在离开白宫的红毯上。
“骑士长,请留步。”身后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
维林一转头,就见老当益壮的首辅正朝他走过来。
他抱着头盔,弯腰施礼。
“骑士长,不必多礼,”首辅朝他弯了弯腰,“倒是老夫要向您施礼才对。”
过往的人无不惊讶的看着维林。
见维林表情迷茫,首辅笑道:“能被夫人赠予胸针,维林骑士长才是老夫真正不敢仰望之人。”
“夫人?”
“没错,今天赠予您胸针的,便是费叶皇后,伊兰家族的真正家主。”
一听这个名字,维林不由为之一惊。
他以为费叶已经死了上千年。
“骑士长,几日后,伊兰家族将会举办一场宴会,就在旧教堂的地下。”
一封夹着白杜鹃花的请柬被递给维林。
首辅诚恳道:“如果您能前来赴宴,费叶皇后与老夫都将不胜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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