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夫狠狠白了眼,双手依然紧紧拽着不放,“一个小贼,口气还狂的狠。”
萧冲看了眼他家殿下,又看了眼老头儿,殿下在那老头儿的手里,他就是有天大的本领此时也无处施展,脸色焦急的不行。
斥责的口气软化下来,“这样,我给你绑着,你放了我家爷,行不行?”
“那可不成,你家少爷在我手里你就不敢轻举妄动。”更夫也是很有眼色,他知道手上拽紧的这个不会功夫,拿捏住了这个不会武的就等于拿捏住了那个会武的。
一目了然,只要不呆不孬,就知道手里的这个肯定不能放。
司榆闻言脸色黑沉,稍稍动了下手腕,环顾一圈,目光不善,“一群刁民!”
“嘿呀!你这娃子怎么说话哩?”
“长的人模人样,怎生开口就骂人?”
“牛二叔,捉了送官衙去。”
“对,送官衙去,让他们吃牢饭。”
“还是先绑了送钟府去,两个小贼是从钟府里出来的,也不知道有没有偷钟家的东西?”
“要得要得,先把他们交给钟少爷,看看钟少爷咋个说?”
……
一众村民七嘴八舌说着,场面一顿热闹哄哄。
半夜,钟意是被外面的一阵吵闹声惊醒的,披了件外衣揉揉眼睛拉开房门,“阿福,阿福……”
喊了好几声也没见有人应,钟意推开隔壁房间,屋里没人在?这么晚阿福去哪儿?
刚走出院子,就看见一个人跑过来,“小六?是不是外面出了什么事?”
小六喘着粗气,可见是一路都是跑过来的,“少爷,夫、不不不……是殿下他他要跑……”
钟意顿时睡意全无,“司榆跑了?”
小六忙不迭点头,“嗯嗯,不过没跑成,叫外面打更的牛二叔发现,然后乡亲们给一道捆着压送了回来。”
“人呢?”
“钟府大门外面围着在。”
钟意闻言就往前院的方向跑去,后头小六赶紧跟上。
因着刚才一阵响亮的敲锣声,钟府宅院里头亮起一盏又一盏的明灯,长廊之上亦是灯火通明,隐约还能听见外间悉悉索索的说话声。
刚踏下前院的台阶,朱漆大门外乌压压的人头攒动,近看各个手里都拿着称手‘兵器’,农村常见的锅碗瓢盆刀杈棍桶,当真是花样百出。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钟少爷’下面的村民立马自发自动分两列而站,露出一直被包围在里面反捆住双手的两个人。
钟意径直走向未婚夫跟前,问了句,“你想跑?”
萧冲先一步嘀咕回答,“这不是没跑成嘛!”
钟意瞪一眼,实为警告,“我没问你,不许替你主子答话!”
一个上了年纪的老者在钟意说完话后就站了出来,一手扶着腰一手拿梆指着萧冲便道:“钟少爷,就是他!我就是看着他鬼鬼祟祟从你府邸里面翻墙出来,他肯定不是个好人。”
钟意:“翻墙?”
萧冲瞬间一个激灵,想到白日里钟少爷二话不说砸他脑门的那个利落劲,脑门这会儿又开始突突的疼,赶紧挪一挪步子站到殿下身后。
钟意将视线移开,再次看向未婚夫,“你想跑路?”
即使被反缚双手,司榆依然姿态从容,不疾不徐开口道:“本殿不过是领着仆从出来转转……看看昔日钟尚书的故土,顺便欣赏一下这里的风土人情,何来跑路一说?”
钟意:“是吗?”
小六毫不留情的拆穿,“少爷,殿下肯定是在骗你,大晚上村民乡亲们都睡着了,看什么风土人情?而且还是需要爬墙看的?”
众村民乡亲参差不一附和着,目光一致落在萧冲身上,部分落在司榆身上。
司榆浑然不惧四面八方投射过来的视线,“本殿就高兴晚上出来看风土人情,怎么着?还犯法啊!脚长在本殿身上,本殿想什么时候出来看关你等刁民何事?”
小六见少爷有被说动的迹象,着急开口,“少爷,你别听他瞎胡吹,殿下他肯定是见退婚不成才想着跑。”
萧冲也是护主心切,眼睛怒瞪着说话的小六,“我看你才是栽赃陷害!我同殿下晚上出来就是为了欣赏这里的风土人情,怎么?还不兴许人晚上出来赏景看月亮啊?”
小六吸一口气,不甘示弱,“你说你大晚上出来欣赏风土人情赏景又看月亮,可有人证?”
萧冲顿时语塞当场。
小六瞬间得意洋洋,“哈哈……没有吧,没话说了吧?”
“人证……嘛?”眸光瞥见姗姗来迟的人影,司榆勾唇轻笑,下巴微抬示意,“谁说没有?这不是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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