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深玉盯着头顶的天花板思考人生。
人在醉酒时,行为看上去再符合逻辑实际上也是没动脑子就做出的行为。
曲深玉从小就比别人安静乖巧,自然也很少有社死的情况发生,尤其对比陈楚圆来说,更是从小都是乖宝宝,为数不多的黑历史都是因她而起。
她凝神盯着天花板,好半天才磨磨蹭蹭的起身。
如果是普通人,面对醉鬼的行为大多都会不与醉鬼计较,顶多之后碰见取笑两句,但陈楚圆却不是,她是那种能专门等着看热闹的人。
曲深玉只能祈祷,已经成年的陈楚圆已经脱离了这种低级趣味,亦或者是懒得搭理她,毕竟昨天她的惊人之举让陈楚圆走得有些狼狈,没准会不好意思呢?
然而很快曲深玉就失望了,她开门时,便见陈楚圆手里夹着女士香烟不知在门口等了多久,见她出来,饶有兴致地看她,唇边的烟雾模糊了她的眉眼,让她看戏的姿态显得不那么明显。
曲深玉指尖捏着门,有些发白,关门显得反应太大,不关她又不知该如何面对,曲深玉想,这么多年过去了,陈楚圆骨子里的恶劣真是一点没变。
陈楚圆云淡风轻,她知曲深玉脸皮薄,愣是非要等在门口让她进退两难,她走过去,语气慢悠悠的,“哟?酒醒了?”
曲深玉蜷了蜷指尖,声音隐约带着几分不明显的颤意,“抱歉,昨晚我喝醉了。”
她十分干脆的道歉。
死不承认,陈楚圆绝对会想法子让她回忆起来,就像高中那会儿被陈楚圆寄给她的车载录像一样,愣是让曲深玉坐着陪她看完了全程,慢悠悠地问她想起自己喝醉的时候做了些什么没?
那样的场景,曲深玉并不想遭遇第二遍。
然而陈大小姐觉得自己吃亏时,根本不会管对方是不是已经服软了,她走到曲深玉面前,“怎么了你,态度这么冷漠,昨天你可不是这样的,现在就不想见到我了?”
她又提起了昨天,果不其然便看到曲深玉不自觉绷紧的下颌,还有微微泛红的脸颊。
她掐灭指尖的半截烟,轻飘飘问:“现在不想勾引我了?”
曲深玉僵立在原地,隐忍道:“我很抱歉,我昨天喝醉了。”
没被酒精麻痹大脑时,羞耻心便更加占据了高地,她低垂着眉眼,心知陈楚圆大概是回去以后对自己的反应越想越气,于是今天便打定主意不放过她了。
陈楚圆道德底线低,不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愧疚,甩锅向来甩得毫不含糊,所以此时她也只是哦了一声,漫不经心道:“别呀,我对你喝醉时的行为还挺有兴趣的,再给我看看呗?”
对陈楚圆来说,拿她不想做什么来克制她那简直是个笑话,大小姐的道德观向来是上下浮动的,心情好时什么都能不与你计较紧守底线,心情不好时才不管会不会伤人,自己先把气出了再说。
曲深玉轻轻咬住唇瓣,半晌,她听到自己轻轻说:“好。”
她指尖轻轻放在领口,陈楚圆肆无忌惮地打量她,半点没有昨天的窘迫,她性格向来阴晴不定,有时能纯洁得不谙世事,脾气上来了也能什么都不管不顾,谁也别想拿捏。
哪怕那其实也是在为难她自己。
被老老实实扣在最顶的衬衫扣子被打开,雨后空气都有些寒凉,肩颈暴露在外的曲深玉无意间打了个哆嗦。
曲深玉身材清瘦,挺拔修长的站在那儿依然能被误会成年纪不大的高中生,廊道的灯光影影绰绰,打在她身上显得越发苍白。
陈楚圆指尖微微动了动,突然有些烦躁起来。
曲深玉外柔内刚脸皮薄,羞耻心很重,大概是父母没怎么给出正确的引导,刚来月经那会儿忘了提前备下卫生巾都不好意思向别人借,陈楚圆问她时脸红得就宛如水晶柿子般,仿佛下一秒就能被欺负得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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