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镜以为她还要据理力争一下,没想到就这般接受了,有些无趣。

小案几自然不可能放在床上,当然也不会放在小榻上。毕竟小榻只有单人床的大小,平时是沈镜闲时放松看书的地方。

读书人的爱好就是不同,看书居然也能放松。

难道沈镜还看小说不成?苏攸棠这么一想,觉得很有可能,找个机会可以看看他的书架。

东厢房是三隔间,最南面的隔间便是沈镜的书房,除了阿福进去打扫,平日里连林氏也不会进去。

谁知道他在里面都藏了些什么书?

苏攸棠一边整理小榻一边腹诽着,不过这小榻上居然还铺着厚厚的褥子。现下已经是四月天,这么厚的褥子不知夜间会不会热?

沈镜一直安静的看着她忙碌,直到她将床上的小枕抱过去的时候,才开口道:“既然条件谈不拢,事情还是要做的。”

苏攸棠闻言径直走到沈镜面前,还有一直靠近的趋势,饶是沈镜面上镇定,但还是微微向后倾斜。

“美的你,我就白嫖。再说了,又不是我愿意看的。”说完就把桌子上的油灯吹灭,屋子里顿时就暗了下来。

苏攸棠适应了一会便顺着窗外月光回到小榻上,背对着沈镜睡了。

翌日,苏攸棠又是沈家最后一个起来的人,不过这次倒是赶上了朝食。

苏攸棠:“娘,你感觉怎么样了?”

“休息一夜已经好多了,你们也别担心了,我身子骨硬朗着呢。”林氏笑着说。

只是脸上还是有些疲惫,但精神却是不错。

这一下沈家就有两个病号,朝食之后,阿福又出门去了。

苏攸棠不知道他去干什么,她其实还是很好奇阿福的行踪。

于是凑到沈镜面前:“夫君,阿福做什么去了?”

为了不出错,苏攸棠还是一直叫沈镜夫君。

若是白日和夜间叫法不同,很容易说串了,林氏听了就算不会多想,但也会不高兴。况且原主本就称呼他为夫君,突然改了称呼还要解释一番。

苏攸棠是个怕麻烦又懒得改,便延续夫君的称呼。

沈镜眼睛都没有离开手中的书:“养家糊口。”

这不就是赚钱吗?她果然没猜错。

苏攸棠搬了一个小杌子坐在沈镜身边:“那阿福是去什么生计?”

沈镜这回放下了手中的书,着眼看她:“你问这作甚?难道阿棠也想赚钱?”

苏攸棠闻言一愣,这话什么意思?他当她说要离开是闹着玩的吗?不赚钱她怎么离开?

还是他以为她离开后会回那个劳什子的侯府?

“当然想,谁不爱银子呢?”

沈镜:“你说的没错,不过阿福做的事情你做不了。他是去搬运货物,干的是体力活。”

苏攸棠暗忖:那还真干不了,就算她有力气,人家也不招一个女子。

想到这里,苏攸棠忽然有一点不明白,沈家的经济来源都是依靠阿福?

沈镜是个文弱书生,虽然昨夜瞧着身材不错,但这副病恹恹的样子,想必除了抄抄书换点银子。

可这点银子还抵不上他的笔墨纸砚吧?

刚才林氏也在院子里坐着,绣着一些绣活,似乎也能贴补家用。

可是沈家这座一进小院虽然规模小但地段好,买这样一座院子想必也要花不少银子。

沈家哪来这个银子?

还有沈镜的父亲呢?前三章就交代了男主重生前有多风光以及重生后和原主之间那点事了,完全没介绍他成为权臣之前的事情。

打断苏攸棠思绪的是那只花猫睡醒后叫唤的声音,自从她穿来这只猫不是在睡就是即将睡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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