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回来,髭切殿。”
审神者对着本丸中的又一把千年老刀如此道,然后头顶一沉,收到了一个笑眯眯的摸摸头。
“这一代的家主,是容易把自己弄丢的类型呢。”
名为髭切的付丧神身形颀长而不显压迫,腰悬太刀,身披外套,一头奶白色的及耳短发,笑起来如同棉花糖一样软绵绵的,却莫名给人一种“切开全是黑的”不好惹气场,于是顶着众多审神者“失智老人”的吐槽荣升本丸故事中,最不能惹的大佬行列。
“欢迎词明明是我说的,怎么每一个都说是我走丢了……”
审神者感觉自己身为主人的威严完全不保了,却还是低着头任由髭切揉乱她头发,一边小声的吐槽。
“哦呀,家主是在撒娇吗,真想让弟弟也看到啊,阿诺……弟弟叫什么名字来着了?”
白色的付丧神疑惑抵唇,旁边受了数天毒害的夜斗忍不住插嘴。
“谁知道呢,身体各种部位丸,这几天就没听过一个重复的名字!”
“嫉妒可是会让人变成恶鬼的哦,野豆君。”
“是夜斗啦可恶!”
“哈哈,弟弟丸我会努力找回来的啦,髭切殿先去洗漱休息一下?一路回来辛苦了哦。”
森鸥外开始关怀自家的千年老刀。
“你不会也不记得弟弟君的名字了吧喂,弟弟君太可怜了啊——还有他辛苦个什么鬼,一路都是本大爷在赶路,这个家伙除了沉迷给我起各种名字之外啥都没干啊!”
沦为吐槽役的夜斗君神色狰狞地告状。
“可是没有我的话,手无寸铁的倒斗君根本寸步难行吧,没有神器的神明真是太可怜了~”
“是夜斗啊混蛋!我是为了谁才这样跋山涉水的,那些妖怪平时根本不会遇到吧,给我诚心诚意的感谢夜斗大人的千里相送!”
“夜晚君很自然地忽略掉了初见时被妖怪追着打的场景呢……”
髭切亲身上阵给众人演绎了一个什么叫做神色微妙,在夜斗尬住的当口,暗戳戳转身对一旁的森鸥外说:“所以谢礼什么的,可以少给很多哦!”
“呜!我的哥哥切居然学会了勤俭持家!这是什么感动上天的场景!”
审神者捂嘴,一副挡住内心尖叫的模样,两眼亮晶晶地送走了自家大佬。
然后转向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夜斗,笑眯眯开口。
“夜斗君怎么样?钱多事少包吃住,而且我这里,晚上也绝对没有任何魑魅魍魉敢于骚扰哦!”
日常蹭别人神社躲避秽物的夜斗:……
“我、咳,既然你这么诚心诚意的恳求了……接受你的委托也不是不可以,而且本大爷收费童叟无欺,五元钱多快好省安全安心送货上门——你说的包吃住是真的吧?”
一瞬间蹲到森鸥外跟前的某人,竖着一只手掌掩唇悄声问道。
这大概……就是人(神)穷志短吧!
……
签下了双方都满意的契约,森鸥外满面笑容地送走了要先回福冈,收拾一下自家产业和人脉(自语)的夜斗,收获满满地带着一众下属回了港口黑手党收拾残局。
远远地,便能看到昔日气派的港口黑手党大楼也染上了硝烟和血色的沧桑,遍地都是没有来得及抹去的激战痕迹,甚至还有负伤的俘虏被随便羁押在马路上,等待着刑讯部门腾出手来接管。
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港口黑手党大楼门口,看样子正在居中指挥众人收拾残局,就是模样怪了点,明明还不到深秋,此人就已经穿上了厚重的衣裳,甚至还带了个毛茸茸的防寒耳罩,一副深受严寒之苦的模样。
正是那次谈话后,晋升准干部的兰堂。
见着港口黑手党大部队归来,兰堂率众迎了上来,在离着还有七八步远的位置站定,单膝跪下,垂首道:“首领,欢迎回来。”
“妄图袭击本部的叛党均已伏诛,被裹挟的诸位干员也已安全救出,毫发无损。”
森鸥外身后的干部大佐见状,狠狠抽了一下眼角。
叛乱的两位干部久居高位,在港口黑手党的势力盘根错节,作为“空降”的首领,森鸥外的任何防御措施都不能保证一定能瞒过他们。
于是,森鸥外干脆没给众人任何提示。
叛乱势力借助昔日“内部人员”的优势,冲破港口黑手党的常规防线后,几乎就如撬开了蚌壳,直面那鲜美软肉的饕餮老客,作为其目标的港口黑手党中层干员们面临着数倍于己的敌人,几乎无法组织起什么有效的反击。
大佐在那一瞬间甚至觉得,寄希望于如此首领的自己有些可笑。
而正在此时,这个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突兀从一个金色的空间中踏步而出,拜港口黑手党高质量监控设备所赐,他甚至还能听到其一边搓着手,一边小声嘀咕着:
“冷死了冷死了,快点收拾完,回家生火吧……”
而后,未有任何劝降的说辞和意图,这个一向没有什么存在感,却因在森首领即位后火箭晋升,被嘲为小白脸的男人,挥手间一片金色小立方体诞生,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精准笼罩了视力范围之内所有叛乱者的头颅。
轰的一片闷响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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