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照片还能再抢救一下吧。温宁默默思考,她那普普通通一般般的ps技术,能否挽救这不是乌漆嘛黑就是曝光过度的照片。

手臂感到一丝刺痛与湿哒哒。索尔尖尖的牙齿透过衣服眨在皮肤上,假意咬住,张开的嘴巴无意识地流出口水,沾到衣服上。

温宁在家衣服穿得少,只有一层薄薄的外套,很快就被口水浸湿。

“索尔,你又咬,要干嘛?”温宁扶额,索尔有个坏习惯,如果一直不理它,就会采取诸如假装咬人这类的举动。

她刚才在思考,没理会索尔的扒扒小爪,才几分钟,它就给用上咬人大法。

索尔松开嘴,走了两步,前脚站起来扒在小桌上,用右爪扒扒上面的碗,扒一下叫一口,扒一下叫一口。

凉了,快吃!

“知道了,来吃。”

温宁放下手机,过去继续吃刚才打断的晚餐。

见温宁过去,索尔放下爪子,站在桌边监督她吃饭,不准剩菜剩饭,要吃完!

饭凉了,有汤的菜还有些许温度。温宁将二者一混,用勺子搅拌均匀,两三口搞定。擦擦嘴巴,收拾收拾桌子,端着碗筷准备上楼进行修图大业。

“索尔,走了。”

索尔应声跑到身边。

温宁站在仓库大门,回看沙发那块儿,仿佛铁蛋还坐在那儿与她挥手说晚安。

她低喃:“他回去了吧,食物没撒没坏吧。”

随后叹了口粗气,铁蛋的后续生活不是她能管的,希望他家能熬过这次灾害。她现在的重点是照片。

温宁关灯锁上仓库大门,回房去修图罗。

被温宁念叨的铁蛋,现在正在哼哧哼哧地大力挖地埋背包。

他被红绳一路拉过门,身子穿过膜就停在原地,脚上的红绳也随之不见。他又回到发现门的大树前。

他抬头望望天,认了认时间,跟他离开的时间一致。

树上的门呈关闭状态。

铁蛋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拍拍屁股,放下背包,脱下身上的衣服,换回那破破烂烂的破布条。

“衣服要藏起来,”铁蛋在背包上左摸摸右摸摸,总算找到一个空档,把衣服塞进去,“宁姐姐塞得好严实啊。”

“这包也不能背回去。”

铁蛋在这一年里见识过太多因为食物而发生的残忍事情。他必须把背包藏起来,才能回家,不然让别人看到,会惹麻烦。

铁蛋四处张望,这片树林离村子较远,现在又是冬天,很少人会来。

藏在这里应该不错。

“门怎么不见了?!!”

铁蛋在找藏点的时候,忽然发现大树上附着的门消失了,半点痕迹没留下。

“门还会出现吗?我以后还能再见到宁姐姐吗?”

一阵寒风吹散铁蛋的忧思,他打了个寒颤,嘴巴哆嗦,“先找地方埋背包吧。”

铁蛋挑选来挑选去,最后把地点选在门的大树下,一来此树最大最粗,背包埋在这里不会被发现又靠近悬崖,一般不会有人过来,二来算是一个标记,标记门所在的位置。

铁蛋冒着寒风,徒手哼哧哼哧地挖地,他不挖深,能刚好埋下就行,等回家过了明路,他找爹一起来挖走。

即便不挖深,靠一个孩子的力量,埋好背包,也过了两个小时。

铁蛋累得气喘吁吁,一屁股坐在地上,这还不够,他趴在地上打了个滚,生怕自己不够脏,用手往身上拍湿土。

等身上,头发上够脏,他爬起来,用脏兮兮的手往连脸上抹,鼻尖闻到泥土的味道,方才停止。

做完这些,他往家飞奔而去。

三天前,铁蛋跟着村里的小伙伴们出去找吃的。他们村周围能吃的树皮,草统统吃完,只能去附近走走看看碰碰运气。

他们一般会规定范围和时间,分散开来找食物。铁蛋趁着分散找食物的功夫跑到后山森林里去。

到了集合的时间,铁蛋未归,孩子们组团去寻找无果。

一个胆小的孩子抓紧手里的丁点树皮,害怕地说:“铁蛋,铁蛋不会出事了吧?”他可听娘说过,有些人,有些人饿到会吃人肉,会找单独出去的小孩下手,他被自己的联想吓得尖叫。

“闭嘴!铁蛋不会出事的!我们回去找大人。”说话的是强子,他是孩子团的老大,碰到这种事,他表面镇定,内心慌乱,铁蛋可别真出事。

他带着孩子们奔跑回村里,来到铁蛋家,站在篱笆墙外往里呼喊,“黎叔,不好了,铁蛋不见了!!!”

牛黎正在家里做饭,锅里炒的是给女儿吃的干树皮,旁边等着的是他们自己吃的沥过水淘洗几次的泥巴土。

外面的叫声引起牛黎和在里屋带女儿的陈翠花的注意。牛黎放下锅铲,陈翠花安顿好女儿,双双出门。

“强子,你们说铁蛋咋了?”

强子还没出声,旁边的几个小孩七嘴八舌地说道:“铁蛋不见了!”“铁蛋丢了!”“铁蛋找不着了!”

陈翠花刚出门就听到铁蛋不见的消息,一时激动上头,加上身体脆弱,晕倒在地。

“翠花婶子,翠花婶子!”孩子们慌张起来。

“翠花!”牛黎喊叫了几声,无人应答,起身把她抱回房里,“帮我叫三叔来!”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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