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连堂英语,我想大家也都挺累了,咱们就上一节活动课,主要是想让同学们通过课堂交流的方式,谈一谈对体育文化的理解。”
“现在大家自由分组,只能是两人小组的形式,不要求必须是同桌,可以下座位——”
祁峋听得有点儿犯困。
为了打起精神,余光擦过左肩,一下被漂亮脸蛋晃了眼。
祁峋睨得明显,被从抽屉翻出东西的纪酌捉了个正着。
纪酌手里握着字典:“……?”
祁峋挑眉:“跟我一组。”
“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
两句话的功夫。
席让表现出强烈的不满:“我很不好,请问我该跟谁一组?”
“找徐辉鸣去。”祁峋这回没有调戏完就跑,“我挺可怜,把纪酌让给我呗。”
纪酌:“……”
什么叫把我让给你,很容易让人误会好不好。
席让已经下意识看向徐辉鸣。
果然,那位没搭伙过日子的,需要友军伸出援手。
席让妥协道:“好吧。”
祁峋露出得意地笑:“纪酌同学,来跟我上英语角。”
少了席让,纪酌也没再扭捏。
再说他跟祁峋是“补课关系”上的老熟人了,何乐不为。
祁峋就跟等少夫人的轿子来似的。
少爷不为所动,见着纪酌搬来椅子,坐过道跟他共用桌子,而后就着一张草稿纸,开始了小组活动——
纪酌在白纸上乱画:“聊聊你的冰球?”
“全英对话。”
祁峋上来就开天价,“遇到不会的词再说。”
纪酌晕了:“可能吗?我不行的。”
“那好吧,”祁峋放宽要求,“要不我来讲,你就当做听力?”
“……嗯,试试。”
英语角成了听力测试,祁峋打算先试试效果。
祁峋一口流利英文,速度不缓不慢:“Ice hockey is a game between two teams.”
纪酌迎着祁峋的目光,稍微卡壳:“冰球是……两个队伍之间的比赛。”
“Each team is made up of six players.”
“每支队伍……有六名运动员。”
“中间的介词短语be made up of是‘由什么组成’的意思。”
祁峋解释完,挑眉道,“听力挺好的,自信一点嘛。”
纪酌弯起食指,蹭了蹭侧脸:“也就听力还行了,可能英文歌听得比较多。”
有优点就该夸嘛,哪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祁峋夸完该怎样还怎样,通过练习听力的方法,他将冰球文化讲了个皮毛,效率特高,还鼓励纪酌复述一遍。
尽管仍旧卡壳,但纪酌进步明显,能用自己的方式简单说了出来。
祁峋特感动,前年在伦敦拿演讲比赛的冠军都没这么骄傲。
祁峋打量四周,发现其他小组还在侃侃而谈。
他干脆也握起水性笔,往纪酌画过的草稿纸上留下印记:“待会儿莉莉会让人上台讲吧?”
纪酌有点儿抗拒地说:“我不想上。”
“试一试?”祁峋哄着道,“你刚才基本都说出来了,特厉害。”
就在纪酌做的笔记单词旁。
祁峋不经意地画下一个麦克风的图标。
纪酌没注意到,只努着下巴轻微摇了摇头。
“那下次。”祁峋也不强迫他,“慢慢来,顺便跟你商量个事儿。”
“……嗯,你说。”
“月考定个目标,你可以定得高一点,因为我从今晚就开始给你狠抓重考点。”
纪酌被这话弄得更犹豫不决了。
他不是个寡断的人,但对他而言,学习成了盲区。
高一整年颓靡,吃着老本没被挤下尖子班,上了高二就坐上火箭,高中三年的课几乎都上完了,步入复习阶段,他也知道自己的水平如何。
“开学摸底考,我考了全班倒数。”
纪酌望向祁峋,舔了舔下唇:“你觉得我跟你学几天,能有多大的进步空间?”
祁峋打了个响指:“不要我觉得,我要你觉得。”
“……”
好好的学霸总语录干什么。
祁峋手肘搭在桌上,下巴贴过去。
他用着纯良无辜的表情,说着特流氓的话:“那张小纸条,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打算以身相许呢。”
纪酌猝不及防地耳根一烫:“你能不能不要撩我。”
“这么说我挺厉害啊。”祁峋侧过脸,修长的手指抠了下桌角,“……居然能撩得动你。”
目光直直地牵动。
纪酌被懒洋洋地一瞟,心脏倏地搏动厉害,呼吸也加重了。
祁峋扑哧一笑:“你就定个让我满意的目标,作为回报吧。”
“好不好?”
纪酌忘了当时在想什么,又在心中定下多高的目标。
他只记得那个眼神翻搅得他心跳多快。
纪酌说的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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