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豆芽姑侄三人来到山脚下,就发现了一大片的地瓜皮。
地瓜皮在黄家老家又被叫做地木耳,常生长在山丘和平原的岩石、草地、田埂以及近水堤岸旁。
地皮菜一年四季都有,春秋季雨后的地皮菜最为新鲜,尤以春季的三月到五月、秋季的九月和十月为最佳采收期。
地皮菜多生长于阴暗潮湿的地方,虽说地瓜皮常见,一般在雨后的山坡或者草地会大量生长繁殖。
大热的天,地瓜皮被晒得干干的,跟土地一个颜色,不仔细查找,很难发现其踪影。
虽然最近没下雨,但好在山坡上的土地还算湿润,再加上有树木遮挡太阳,地瓜皮还没有被晒得干干的,稍微好找一些。
黄念文和黄念花兄妹二人很少上山,黄念文在老家时倒是跟爹娘一起去山上捡过柴火,黄念花那时年纪小,第一次上山还是在来关外的路上。
但是搬家途中,大家上的山也就是个小山坡,山坡上也就有片小林子,能帮大家遮阳罢了,跟莲花山这种连绵起伏的青山是没法比的。
虽然孙大娘说山上没有狼,但黄豆芽还是不敢带着孩子冒险。
这么大的山,虽说海拔不高,但是这么大的一片林子,谁知林子里面会不会突然出现什么野物呢。
所以黄豆芽就只带着两个孩子在山边晃悠,坚决不往树林里面走。
山边应该是常有村民行走,因为有野草被割断和踩踏的痕迹,黄豆芽让两个孩子捡地瓜皮,自己则拿着砍柴刀,去山上弄柴火。
上午跟嫂子在荒地弯腰割野草后,黄豆芽就腰酸得难受,是一点都不想弯腰了,就带着砍柴刀,挑高点的枯木下刀,木柴直接扔到地上,等砍完了再一起收拾。
枯木上偶尔还能看到一些已经被晒得半干的木耳,也全都被黄豆芽摘了下来,放进了腰间的布兜里。
凡是下力气的活,黄豆芽是通通干不了太久,才砍了两捆柴不到,身体就又开始冒虚汗。没法子了,只能找了个木桩子,坐下休息。
坐在木桩上,听着鸟儿叽叽喳喳的叫唤,倒是让心情好了不少,黄豆芽环顾着四周,看看有没有啥其他好吃的,就正好发现了两丛野韭菜。
真的是运气到了,挡都挡不住,随便找个地方休息都能碰见好吃的。黄豆芽缓了一会儿,等身体不再出虚汗后,就跑去挖野韭菜。
早知道能碰到野韭菜,就把家里的铁锹带出来了,正好家里还闲着一把铁锹呢,黄豆芽懊恼自己思虑不周。
不过后悔也没用了,野韭菜现在特别嫩,用手直接薅肯定是不行的,不仅薅不出韭菜根,很可能把韭菜叶都薅坏了。
为了把韭菜连根带走,黄豆芽只能蹲在野韭菜旁,用砍柴刀一点一点地挖,好在野韭菜的根扎得不深,挖通了一边后,就可以从根处慢慢地往出薅了。
两丛野韭菜挖出来后,黄豆芽小心翼翼地把这些野韭菜放进了柳筐里,生怕伤了韭菜叶。
现在家里的菜园子还是空的呢,弄些韭菜根回去栽上,时不时还能给家里添道菜。
两丛野韭菜就把黄豆芽带来的柳筐底装满了,黄豆芽也没继续挖附近的其他野韭菜,反正山上有都是,村民们好像都不咋把这野韭菜当好玩意。
黄豆芽体力有限,也不贪多,反正下次上山再挖也不迟,用砍柴刀挖菜,实在是太费劲了。
对于力气小,体力差的黄豆芽来说,还是保存体力砍柴比较重要。
姑侄三人忙活了两个多时辰,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这才恋恋不舍地打算回家,三人把砍好的柴拾起来,一捆接着一捆地往驴车上运。
三人第一回上山就满载而归,要不是肚子饿了,还真舍不得回去呢。
这莲花山真的是座宝山,物产之丰富,让黄豆芽惊叹不已,这还仅仅是在山边,要是再往山里走走,不定会碰到什么好东西呢。
柴火装满了驴车,三人没有坐的地方了,姑侄三人就牵着驴儿,慢慢悠悠地往家走。
这个时间点,大部分人都往家回了,黄豆芽也终于见到了同村的其他村民。
几个妇人也是刚从山上下来,黄豆芽跟这几位妇人互相报了家门,也算是认识了,就攀谈起来了。
远亲不如近邻,能碰到就是缘分,这一路上几人倒是聊得十分起劲,黄豆芽还认识了不少以前没见过的野菜。
得知黄豆芽一家的菜园子还是空的,热心的白嫂子还邀请黄豆芽去她家里拔葱。
黄豆芽曾担心被当地人排挤的情况也并没有发生,大家都十分的热情,明明是初次见面,才聊了几句,就立马熟悉了起来,这让对陌生人一向有些冷淡的黄豆芽还有些不适应。
“可算是回来了,再不回来,我就让你哥去找你们仨了。”黄家姑侄三人到家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金氏时不时张望着小姑子的身影,远远见到家里的驴车后,这才放下心来继续干活。
黄豆芽接过嫂子手上的铁锹,跟大哥一起做土坯,黄家两个小娃娃则被金氏安排去摆放柴火。
因为家里的柴火不够,金氏也没做饭,现在家里有一车的柴火了,金氏赶紧洗洗手,开始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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