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桥本隆真的是这群歹徒的指挥,怎么会被人灭口?”

佐藤美和子手抵在下巴沉思,“他才是指挥,难道就因为即将被警察抓到漏洞就让下属杀掉自己?这不合理。”

“不如说他在这里是等着做什么亏心事,不能告诉警察,因此,言辞闪烁的时候被误以为要反水,这才被对方灭口了。”

伊达航也摩挲着下巴猜测。

“再者桥本隆昨天的自辩证词也很有道理,他只要等着继承遗产就好,多杀人反而没有必要……”白鸟任三郎同样在思考。

“而且灭口的人相对这些歹徒有些太专业了,没有留下痕迹,撤退迅速,选址也是,基本可以断定跟前一批是不同的两波人。”伊达航眉头微皱。

“也就是说,犯人还在你二位之中。”

目暮警部给出结论,看向伊藤次郎和水泽晶子。

“如果说动机的话,伊藤先生的欠债也算吧,听起来桥本先生生前把你逼得很紧,而且也是对方多次害得你投资赔本,最后妻离子散。”

佐藤美和子犀利的视线直指伊藤次郎。

“水泽小姐说自己脚受伤的说辞也很站不住脚,在性命攸关的紧急关头,怎么会因此就落在最后?除非她很笃定自己不会受伤。”

伊达航也不遑多让,指出水泽晶子言语中的漏洞。

“都说了我没有杀桥本!跟另外两个人没有仇怨,我只是缺钱……怎么会杀人?!”

伊藤次郎着急到出汗,“如果说动机的话,她也不是没有!”

他伸手,激动地指着水泽晶子。

来了,犯人经典的互相爆料环节。

众位警官精神一振。

“她可是桥本之前害死的入江社长的女儿!我一眼就能认出来,桥本那家伙了肯定也认出来了,否则不会留她做秘书。入江本来跟我们也是合作伙伴,但桥本做事不留情面,先是逼得入江破产,他妻子也难产去世,入江就自杀了……”

伊藤次郎眼神复杂,“没想到他还有血脉留下,还跟入江长得十分相似。”

“父辈的事早已过去,我从小长到大并没有一天依靠过过世的父母,怎么会为他们报仇?”

被针对的水泽晶子推推眼镜,冷静到有些冷酷地说:“不论桥本社长为何留下我,给我一份工作,他与我就算没有恩情,我也不会仇恨他,何况是为了素未谋面的父母。你说的动机并不成立。”

“至于那位警官说的……我素来不讲情面,人缘不好,又站在死去的桥本社长身边,没有人扶我很正常,当时我也只是走得慢了几步,并没有停在原地。这点昨天那位小姐应该知道才对。”

非要这么说的话,这个理由勉强也能成立。

警官们陷入僵局。

现场留下的证据极其有限,歹徒们的联系全凭指挥单线联系,持枪的只有手下,指挥很谨慎地没有携带枪支。

“为什么要单独把第三个受害人摘出来?”

一头卷毛的墨镜警官走近,“团伙作案,三个被害人,他们之间一定有什么联系,为什么要单独从第三个受害人的角度思考?”

是啊!警察们恍悟,因为三个嫌疑人都跟第三名受害者有直接关系所以下意识忽略了前两个,专注研究嫌犯跟第三名受害者的关系……他们钻牛角尖了。

“调查一下,被害人之间的联系!”目暮警部精神稍振。

伊达航哗啦啦翻起了自己身上的警察手册,一边对来者笑笑,“不愧是你啊松田,在爆.炸.物处理班都能帮上我们一课的忙!”

“嘁,”酷哥警察,也就是松田阵平很不屑地撇嘴,嘴角还吊儿郎当叼着根烟,“你这不也是调查了吗?还记在自己本子上,只是一时陷入一个方向出不来而已,伊达班长。”

“第一个死者是外务省的官员,第二个是经济学教授……他们都跟桥本社长有过大规模金钱往来。官员、学者、社长,这三者之间的金钱往来是为了什么?犯罪团伙成员都是造船会社最底层的员工,他们会跟最上层人产生什么仇恨和矛盾?以至于不惜联合起来做出这种恐怖袭击一样的事。”

“再者,这些底层员工的枪支从何处来,炸弹从何处来,又是怎么进入这个宴会会场的?”

松田阵平:“炸弹的话我倒是知道。那种型号是从国外流入的,一般是横滨那边的地下组目在用,便宜效果好。”

二人对视一眼,造船会社,金钱往来,地下组目,炸弹……

这难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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